在口頭協議分手之後,思優的神經一直處於糨糊一樣的昏亂當中。白天在公司上班,人雖在那裏,魂卻出了殼,腦子裏霧茫茫的。以前對待工作的那種精氣神已蕩然無存,隨時可以和同事發生口角,對老板下達的工作安排也接受得有氣無力。曾經的神采已然不在,倒更像個打蔫的過期茄子,賴賴的癱成一團。
公司雖然還在,但她知道它的意義已經付之東流了。一旦他們的關係解除,這種合作的關係要怎麼繼續下去?思優考慮過單方麵退出,但這種設想根本無法令她接受。公司的成立、那些設備,如果不是她出的那份損公肥私的力,現在的一切至少要來得晚得多了。如今,公司是惟一可以證明他們關係的最實在的東西。換句話說,如果公司不存在了,他們就再沒有見麵的理由和場所了。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就隻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隨風而逝了。這是思優不敢麵對的。太殘忍!太無情!太沒人性!
第三章:不良現象的滋生
不可理喻的舉動
思優利用一切機會去排解心中的煩悶。無論以怎樣的手法開始,最後都是殊途同歸,把自己灌個酩酊大醉了事。思優嘲笑自己,如今輪到她來與酒精為伍了。其實,這樣做的無聊她最了解,隻是想求個醉和醉後的滿不在乎,目空一切。
思優和小白去參加小白朋友組織的一個局,在東直門的東方金櫃。
到了那裏一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不認識。不過,這種歡娛場所大家都是來去匆匆,不熟的會變熟,等散了又大多恢複到不熟。
一進門,小白就宣布思優是有名的“海王金尊”,能喝的就盡管放馬過來。於是,這一晚上,一次次的劃拳,玩se子,一杯杯的越喝越高。
思優知道自己的酒量。喝得太快了,她開始有了反應。找了個機會從包房裏出來,思優知道自己是要去上廁所的。她硬著頭皮跌撞到馬桶前,卻先吐了。吐得真痛快!哇哇的伴著大把的眼淚。盡管身體上經受著少有的難受,可心裏卻像陰霾的天空偶爾放晴。吐幹淨了,思優繼續坐在馬桶上,開始哭。她已經陷入了一種糊塗的狀態之中。但她聽見小白在叫她,她含糊的答應著。
從剛才她上洗手間,小白就已經做好了隨時來救護的準備。
思優在醉意中看著小白一手握茶壺,一手拿茶杯。她竟還能在快速的閃念中理智的分析出自己這個好友不愧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等到被扶回包間,剩下的就隻是昏睡。
後來,這事就淪為了笑柄。一個傳說中的“海王金尊”,在東方金櫃戰役中首次拋頭露麵,就遭遇了慘痛的滑鐵盧。從此這個名號就再沒人提起。
接下來,繼續發生著各種反常而不可理喻的舉動。
思優以前在學校的同事要去成都,和外派在那裏工作的老公相會。周六一早的飛機,周日下午返回。真正在成都逗留不過二十四個小時。思優也要跟去。她才不管人家有沒有想法,願不願意。
就是想離開北京,衝破一直被包裹著的晦暗之氣,呼吸一口別處的空氣,去看看不同的風景,期望著讓自己換一種心態。 ·思·兔·網·
這事她和小白說了。小白隻丟給她幾個字:“有病!瞎掰!”
小白是個感情經驗比思優多得多的過來人,這種病態的舉動她也幹過,但事後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或者根本就沒用。但她知道這是必經之路,不能省略。該受的都受了,才能讓女人明白,清醒,經折騰。所以,小白沒有阻止思優,隻是覺得錢花得挺冤的。人家是家屬,探親能報銷。你算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