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就好像在心髒上麵搭了個屋頂。
周嫩和金餘良言約好一起去地鐵站,但在等電梯的時候金餘良言突然說有不好的預感,讓周嫩等下一趟電梯,並且時刻留意她的信息。
下班時間的電梯可不好等,來得慢來得滿,錯過一趟就等於錯過一個飯點。周嫩覺得金餘良言多心了,但金餘良言堅持不讓她上電梯,最後周嫩隻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四個電梯此時都在天外,周嫩沒有耐心了,扭頭走進樓梯間,反正才十二樓。
下到八樓的時候金餘良言的信息來了:“警告!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前男友在大廳裏等你!我已經拖住他!你見機逃跑!”
媽呀,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都分手了能不能幹脆一點!她這個被甩的都已經放下了,甩人的糾纏不清到底是要鬧哪樣!
周嫩氣不過,下樓的速度更快,她不怕遇到那個男人,如果他真敢做出不得體的舉動,她的拳頭可是很硬的。
一樓到了,周嫩發現樓梯間離另一個出口更近,根本不用經過大堂。她猶豫了一小會兒,從那個更近的出口離開了大廈。
路上還算順利,周嫩想先回家裏歇歇腳,掏鑰匙的時候宋希白好像算準了一樣打來電話。
“你到哪裏了?”
“已經在家門外麵了。”
“我沒聽到門鈴聲啊。”然後電話那頭傳來宋希白走動的聲音,接著是打開門的聲音。
“我是在我家門外。”周嫩連忙說。
“那快點過來啊,我門都開了。”
周嫩隻好收起鑰匙走過去,她一繞過拐角就看到宋希白站在大開的門外等自己,周嫩心頭一暖,快走幾步:“進去進去,外麵凍。”
今天宋希白的屋子裏沒有了那種淡淡的古龍水香,而是萬家煙火的溫暖氣味。周嫩感到驚訝,難道宋希白在做飯?他會做飯?
“你在幹什麼?”周嫩放下包包就往廚房跑,果真看到了柴米油鹽鍋碗瓢盆,“你在幹什麼!”
“做飯。還有一會兒,你先在外麵坐坐。”
“宋希白,你在幹什麼啊。”周嫩大驚小怪地問,睜大的眼睛裏全是不可思議。
“做飯啊,你不是看到了嗎。”宋希白做飯確實值得驚訝,但沒必要問了一遍又一遍吧。
“你今天是要請客嗎,還請了誰?”
宋希白開始後悔過早把周嫩喊來,他想象中的今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周嫩一推門看到一桌豐盛的飯菜,驚喜落淚,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勇抱。現在的周嫩也很驚喜,但感覺完全不對。
“不請客,就我們兩個。”宋希白試圖把氣氛拉回去。但周嫩關注的重點已經完全偏了——“你都做了什麼菜?”
唉。“家常菜,你愛吃的。”
“我好期待呀。”周嫩笑嘻嘻地離開廚房,她想到今天真是口福爆棚,中午有金餘良言投食,晚上又有宋希白準備大餐,就算今年的平安夜還是沒有愛人,但這樣子過完全超值。
“啊,宋希白,需要我打下手嗎?”周嫩想起來不好光吃不做,她轉頭又回到廚房,好心地問。“不用,不用。”宋希白手裏拿著鍋鏟,有點狼狽又有點可愛。周嫩捂嘴一笑,樂顛顛地跑去畫室。
落地窗的窗簾是開的,屋裏光線充足,能看到一點窗外的院子。以前宋希白讀高中時這座院子還是很美的,有花有草還有魚池。宋希白霸占屋子以後,這些全拆了,現在院子裏都是木頭泥巴石膏石頭,還有各種似乎能用來盜墓的大小工具。
畫室中間的架子上豎著一塊白色浮雕,長一米多寬半米多,周嫩知道這是宋希白的家庭作業,她走過去一看,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