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地說:“我高一暑假不是很忙嗎,就是在弄這個。雛形是我想的,十三匹雄鹿是我畫的,如何疊放是我設計的,不過沒有參與雄鹿的製作。”
周嫩對宋希白的崇拜得五體投地,抱住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大聲誇道:“宋希白你真厲害!大天才!大設計師!”
三層很安靜,空氣中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鋼琴樂聲,說話聲大點沒事,但像周嫩這樣又叫又笑又跳就很突兀了,驚動了包廂裏的陸幼學。陸幼學走到門邊,看到周嫩和宋希白在那邊打鬧,立刻招呼道:“小白、周嫩,我在這裏。”
周嫩扭頭看去,愣了下才認出陸幼學,笑著走過去。陸幼學還是酷酷的,臉比上回在醫院看到的要稚嫩些。她紮了一個很高的馬尾,帶著誇張的金屬耳飾,身穿藍色提花夾克長褲套裝,她身材比例很好,現在四肢顯得更加修長。腳上是黑色天鵝絨踝靴,鞋麵飾金色馬銜扣,鞋跟矮粗,是金屬鏡麵,鑲嵌了三圈小水晶。她的一條褲腿挽到靴口上,有點隨性俏皮。
陸幼學表情很少,基本靠眉毛表達情緒。她看到周嫩走來,眉腰上弓——是高興。可是當周嫩越走越近,她的眉頭漸漸壓了下去,同時一步一步退回包廂。周嫩困惑地看向宋希白。宋希白板著臉搖頭——他從來沒搞懂過這個女人。而且他有個感覺,那包廂裏除了她還有一個人。
宋希白猜對了,包廂裏果真還有一個人,但是陸幼學的哥哥陸觀。陸觀長相陰柔,帶點邪氣,特別是眼神,有種透過禸體直擊靈魂的威懾力。他穿著黑色皮夾克,肩上全是鉚釘,十根手指有五根戴著戒指。陸觀幽幽地看著周嫩後麵的宋希白,陰陽怪氣地說:“宋希白,好久不見啦。”“嗯。”宋希白連嘴巴都懶得張。
包廂沒周嫩想象的大,現代裝潢糅雜中國風,卻找不到具體的古風象征物。包廂靠裏有一張四人圓桌,一對弓形沙發圍圓桌對稱擺著,一張沙發後是方形大窗,幾乎占據整麵牆,窗外是一座獨立的小庭院。
陸氏兄妹一人坐一張沙發。周嫩向他們問好,然後站在桌子前不知道該坐哪邊。陸幼學提防地看著周嫩,突然嘀咕道:“你好高啊。”上次見周嫩是躺在病床上,沒發現她這麼高,現在倍感壓力,自己一米六剛出頭的小個子都不敢站起來了。
包廂裏比外麵還暖和,宋希白提醒周嫩脫掉外套,等她把外套和包掛進衣櫃後,他也寬衣解帶,露出了裏麵的毛衣。是件黑色圓領毛衣,胸`前是大號紅色4G徽章,背上是紅色GIVENCHY PARIS的標誌。周嫩抓著自己的紅色毛衣愣住了。宋希白對她露出小心機得逞的笑容。
“周嫩坐這裏。”陸幼學看著穿情侶裝的兩人麵無表情,指著自己邊上說。周嫩欣然接受,坐下後發現宋希白也坐到了這邊。四人桌,兩張沙發,一邊兩人剛好,但現在三對一,一邊有點擁,一邊太寂寞。
“小白,你坐那邊去。”陸幼學說。
“該坐那邊的是你。”宋希白不讓步。
“我不想和觀哥坐一起。”
“我更不想。”
“學妹,你怎麼這樣說。”陸觀對親妹妹的背叛有點生氣有點傷心。
“我早說了今天不要閑雜人等。觀哥你非要跟來。”
“我是你親哥,怎麼會是閑雜人等。說到閑雜人等不該是——”陸觀細長的眼睛瞄向周嫩。
“還是我坐過去吧。”周嫩說。她自知在這裏最年長,怎麼也得最懂事。周嫩說著要站起來,結果三個弟弟妹妹同時說道:“不行。”
宋希白和陸幼學說不行還能理解,對麵這個頹廢搖滾BOY憑什麼說不行?剛進來問好的時候,這個BOY看都沒看她一眼,太沒禮貌了吧!周嫩穩妥地坐回去,直視陸觀,溫和地問:“你好,我叫周嫩,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