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疏抬頭饒有興味地看著蘇雲天道:“怎麼,朕給皇後報仇,有問題嗎?”
蘇雲天蹙著眉頭,看了看楚清疏,心裏多少覺得楚清疏這麼快將陸夕雲處決有些問題,可是自己怎麼有權力過問。於是便拱手道:“皇上,微臣以為,皇上會讓皇後娘娘審過之後再進行處決,可是皇上這麼做可能也是有皇上的道理吧。”
楚清疏點點頭,笑道:“丞相既然知道了,那還想問朕什麼?”
“臣,告退。”蘇雲天拱手退出,楚清疏看著蘇雲天慢慢走出禦書房心裏居然有些擔憂。這時候林成海處決陸夕雲已經回來了,在門口正好遇見了蘇雲天。
“林公公,事情處理完了?”蘇雲天恭敬道,和以往的態度完全不一樣,林成海倒是有些受寵若驚,於是便陪笑道:
“丞相這是?”
“啊,沒什麼,來和皇上請個安。林公公回去和皇上複命吧。”蘇雲天拱手告辭,林成海看著蘇雲天慢慢離開才走進禦書房。
“事情做完了?”楚清疏站起來走到禦書房中間,林成海點點頭。楚清疏沒再說什麼,隻是自顧走了出去,林成海慌忙跟上。
“皇上,十二月了,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林成海將禦書房中掛著的楚清疏的貂絨披風拿出來披在楚清疏身上,楚清疏搓著手看了看天空。
天空灰蒙蒙地像是要下雪了,回頭看了一眼林成海道:“皇貴妃還沒有消息?”
“皇上,靖王很久沒有進宮了,說明......”
楚清疏擺了擺手慢慢走遠,天上的雪花開始慢悠悠飄了下來,楚清疏的身上不一會便布滿了一層雪花。
“也不知道月兒過的好不好。”
江南這邊的天氣還是以雨水居多,江近月和嚴藍幾天都窩在房間裏不肯出去。江近月一直在和嚴藍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沒想到嚴藍還挺感興趣的。
“成玨哥哥,以後帶著我一起闖蕩江湖吧。”嚴藍雙手托著下巴認真地看著江近月,江近月摸了摸嚴藍的頭發隻是笑了笑。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嚴藍生氣地將嘴巴嘟起來,要說這天下第一莊的大小姐可不是吃素的,見江近月一直不說話嚴藍便道:“成玨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棄嚴藍了?”
“我哪敢嫌棄你啊,我要是嫌棄你,你爹還不把我打死?”江近月這話中明顯帶著嘲諷的意味,嚴藍並不傻,她笑著看著江近月道:“沒想到,你這麼怕我爹?”
江近月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嚴藍居然會這麼問,江近月笑了笑還沒回答,嚴藍便繼續說道:“那如果我爹讓怒娶我,你會不會答應啊?”
眼前的女孩子唇紅齒白,臉上帶著一絲害羞而泛起的紅暈,江近月有些不知所措。頭一次被女孩子這麼問,一向機警的江近月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
嚴藍將手指頭覆上江近月的嘴唇,冰涼的手指頭讓江近月心頭一顫,嚴藍順勢靠了過來。江近月甚至能感受到嚴藍的鼻息,就要靠上的時候江近月還是往後靠了靠。
嚴藍撲了個空顯然有些生氣便道:“成玨哥哥!”
“啊,我,我有些......”江近月假裝咳嗽了兩聲,嚴藍見江近月這樣便也沒再為難她,隻是走出去看了看外麵,突然驚喜道:
“成玨哥哥,下雪了!”
江近月一驚,江南是多久沒有下過雪了,自己的記憶中似乎隻有自己十歲那年下過一場大雪,那時候自己和薑婉還......江近月晃了晃腦袋,將那些記憶盡數抹去,見嚴藍這樣開心,便走到門邊。
天上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下來,江近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突然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宮中,那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皇宮,江近月突然想起了楚清疏,楚清疏那單薄的背影仿佛走在雪地裏,緩慢留下一排清晰而孤獨的腳印。楚清疏是皇帝,他要麵對的可能江近月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雪在掌心慢慢融化,江近月感受到了手心的突然溫暖,隻見嚴藍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江近月的手上緊緊握住道:“成玨哥哥,嚴藍的手比你的暖和哦。”
嚴藍笑得很開心,江近月看了看嚴藍,手心的溫暖漸漸握緊。嚴藍握住了江近月的另外一隻手,慢慢靠近江近月。
江近月本就生的欣長,而嚴藍則完全是溫婉的江南女子的模樣。想要靠近江近月的臉龐,就必須踮著腳尖,江近月睜大了眼睛看著嚴藍湊上來。
自己卻沒了躲開的勇氣,嚴藍溫暖而柔軟的唇在江近月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江近月愣在原地,嚴藍慢慢回到原地看著江近月道:
“成玨哥哥,你知道藍兒喜歡你對不對?”
“我.....”江近月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麵對著嚴藍的一片柔情似水,江近月似乎也沒有辦法拒絕或者說挑破。
“成玨哥哥不用急著回答,藍兒可以等到成玨哥哥喜歡藍兒的那一天的。”嚴藍輕輕鬆開了江近月的手,想要離開屋簷去看江近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