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近月便暈了過去,嚴藍歎了口氣悄悄走到窗戶邊上,看了看外麵。想著自己的父親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追到這裏來。
嚴藍坐在了床上,看著江近月熟睡的側顏不禁心裏有些矛盾,自己喜歡的究竟是這張臉還是這個人呢?
正想著的時候,小二來敲門說是洗澡水燒好了。嚴藍沒有懷疑便走過去開了門,小二將兩桶水挑進來,時不時還看著屋內的情況。
嚴藍看這個小二很是不對勁,便道:“你在看什麼?”
小二慌張的看了一眼嚴藍將熱水倒進了洗澡盆裏便出去了,順便將兩套男裝都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嚴藍看著小二出去才將江近月扶起來。
江近月比較高大,嚴藍扶著便有些吃力。可還是順利的讓江近月進了澡盆,熱氣蒸騰下的江近月的臉龐,帶著英氣和柔美並存的兩種樣子。
嚴藍在一旁幫著江近月擦拭臉龐,江近月的臉格外的白皙細嫩。
過了一會,似乎是江近月感受到了嚴藍的撫摸。便慢慢睜開了眼睛笑道:“我今天可是被你看光了。”
“怎麼就知道取笑沒個正經,自己洗吧。”嚴藍嗔怒著站起來,江近月拉住了嚴藍的手道:“別走,說說話吧。”
嚴藍回頭看著江近月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坐在了江近月身邊的那個凳子上,江近月將嚴藍的手放下道:“你是怎麼逃出你父親的監視的?”
“他那點小計倆還困不住我,隻是前兩天他們看得太緊,我沒有機會,第三天我便逃了出來。”嚴藍將手放進浴盆裏取暖,江近月的手放在浴盆的兩邊,裏麵的花瓣漂浮著將江近月襯得膚白勝雪。
“我被困了三天?”
嚴藍隻是點點頭,“你也不看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了,我將你放下來的時候,你身上的骨頭都硌到我了。”
江近月笑了笑沒再說話,這時候門突然又被敲響了,江近月和嚴藍都提高了警惕性,嚴藍拿著劍慢慢走到門邊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掌櫃的的聲音,嚴藍將房門開了一個小口,掌櫃的將飯菜交給嚴藍,嚴藍點點頭示意掌櫃的離開。
兩人吃完飯之後江近月便睡著了不提。
且說這楚言楓在知道了蘇雲天被處決之後,更是坐立不安。這裏麵的原因有楚言楓和蘇雲天之間的合作泡了湯,更多的原因是楚言楓一旦少了一個朝堂上的幫手,便離自己的計劃更遠一步。
“王爺,這丞相被處決,那麼皇上肯定會選擇一位自己的親信作為丞相,那麼王爺要不要去打探一下其中虛實?好為下一步做準備呢?”薑婉站在楚言楓的身邊,為楚言楓想著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可是楚言楓隻是搖搖頭道:“皇兄估計不會選擇丞相了,讓丞相獨攬大權的製度會讓更多的蘇雲天出現,我覺得皇兄很可能會將所有的權利集中在自己手裏,然後......”
薑婉沒明白楚言楓的意思,可是楚言楓隻是搖了搖頭道:“皇兄和靖王很可能一起治國,這個丞相的權力大概會給靖王還有江近玉和各部尚書,最後一起彙報給皇兄。”
“是這樣?那不就更加難以擊破了嗎?”薑婉錘著楚言楓的肩膀,楚言楓擺了擺手便走進了內廳,薑婉站在正廳裏不知如何是好。王爺的奪權計劃已經謀劃了很久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個頭緒,難道真的要靠著成國那群人嗎?
薑婉也沒再跟進去隻是自顧去了自己的臥房不提。
楚雲瀾和楚清疏正在商議著丞相應該選擇誰,可是一直沒有個結果。
“按照朕的意思來,雲瀾你就可以做這個監國,若是你我兄弟二人一起治國,這樣還怕蘇雲天這樣的人再出現嗎?”楚清疏看著楚雲瀾侃侃而談,可是楚雲瀾隻是蹙著眉頭道:
“皇兄你雖然說的沒錯,可是你也要知道臣弟的能力實在是有限,若是臣弟監國,恐怕朝臣不服啊。”
楚清疏點點頭,楚雲瀾雖說是武力上還可以,可是這謀劃方麵的確是差強人意,“那你說該怎麼辦?”
楚雲瀾看了一眼楚清疏笑道:“皇上當初設立丞相的位置是為了什麼?”
“幫朕排憂解難,出謀劃策管理朝堂事物啊。”楚清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蹙著眉頭看著桌上的一封封請願書。
“那皇兄何必要糾結於誰做丞相這個事情呢?那六位尚書不就是很好的丞相嗎?”楚雲瀾看楚清疏蹙眉便繼續說道:“六位尚書管理六個部,相當於丞相的權力,那麼皇兄現在害怕的是再出現一個蘇雲天這樣的人隻手遮天,那麼就可以用六部代替丞相這個職位了。”
楚清疏點點頭,正想跟楚雲瀾再接著說這丞相的問題,門外突然走進了一個人。
“參見皇上。靖王。”
那人生的清秀,可是走起路來一股子英氣逼人,楚清疏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便道:“你是......”
靖王走過去將那人拉起來笑道:“皇上不記得了?這是在圍剿蘇雲天當晚和大將軍一起的那個許奕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