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廉早在楚清疏決定回京城之時就準備好了,隻不過白廉以為楚清疏他們會坐馬車來坐馬車回去,準備讓人在半路上解決他們。可是沒想到,楚清疏卻決定走水路坐船回去,出乎了白廉的意料。
可是白廉轉念一想,在陸地上,楚清疏江近月二人還可能容易逃脫,若是在水上可是斷了他們的後路。於是,他在安排楚清疏回京事宜時,安排了自己的人,又偷偷讓人在船上動了手腳,讓他們有來無回。
夜裏。
船行駛到的正是江流平緩的地方,大船開的也是十分的穩當。
楚清疏江近月二人已經就寢,林竹等人侍奉完後也準備就寢。
隻有侍衛們分成兩班,換著班在船上巡邏著。
過了幾個時辰後,隻見一人影偷偷摸摸的溜到廚房,將大量的油四處潑散著,隨後一路撒油一邊跑到大船後麵的甲板上。
他將小船偷偷的放到江裏,然後從大船上一躍而下,跳到小船上,小船搖搖晃晃了幾下就停下了。他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大力的扔到大船上,瞬間引起了火光。看到了火光後,他架著小船連忙離開了。
火順著油的流淌,四處很快的燃起了大火。那熊熊大火仿佛發了瘋似的,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產生了濃煙。
楚清疏雖在睡夢中,但既然保持警惕,嗅到了一絲濃煙的氣息,立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侍衛們開始大聲喊叫。
“著火了,著火了……”“快滅火……”……
一時之間十分吵鬧。
江近月在吵鬧之中醒了過來,“怎麼了?著火了麼?”
“快穿衣服!”楚清疏說道。
楚清疏江近月二人連忙穿上衣服,林竹也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聚集到甲板上,侍衛們企圖嚐試滅火,但是火勢實在太大了,止也止不住。
熊熊的火焰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要把所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
楚清疏和江近月被他們護在最後,以備不時之需的小船也不知所蹤。
“稟報皇上,從江南帶回來的兩名禦醫,其中一名也不知所蹤。”侍衛稟報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數,這不是天災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間,火焰給一陣風壓低了,往著楚清疏他們的方向躥過來,好象海裏卷起了浪潮一樣,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也有了知覺一般。
“快,跳下船!”楚清疏說道。
若是這樣幹站在這裏,一定會被燒死。可現下的江流很急,打著旋的流淌著,若要是跳下去極有可能葬身大海,楚清疏雖然說著,但是並沒有一人跳下去。不跳就是個死,跳了或許有一線生機。
眼見著火向這邊流竄著,船上的人心裏更加慌張。
楚清疏的手牢牢抓著江近月的手。
楚清疏低聲問著江近月:“月兒可害怕?”
江近月的手傳來了楚清疏的溫度,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現在這種嚴峻的狀況下,江近月的心裏未曾有過半點慌張,或許是因為楚清疏站在她身邊的緣故。
江近月道:“月兒不怕,有皇上在月兒怎麼會怕呢。”
楚清疏聽到這話,對江近月一笑。然後抓著江近月跳下船去,林竹李榮等人見這樣也跟隨著跳了下去。
湍急的江水很快的就將他們的頭沒了下去,打著旋的江水並沒有因為這麼多人的跳入而緩慢半分,眾人隨著竄流的水浪不知所蹤。
而大船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讓火苗舔舐了,整個大船都被包圍在火海之中,火紅的光芒,照亮了本來已經漆黑的夜晚。
轉眼之間,大船被燃燒的就隻剩下一片烏黑的廢墟了。
第二日清晨便有一人,來到白廉府上求見白廉。
白廉送走楚清疏江近月等人,回府後又去看望了女兒白煙用言語安慰了白煙一番後,後又恢複了自己的好色的本性。
白廉不光叫了六七個妾室陪他取樂,還讓人從青樓叫了一群能歌善舞的人回到府中。白廉在絲竹管樂之中尋歡作樂了一夜,被一眾人灌了許多酒,直到天剛要微亮才睡下。
下人敲著白廉的房門,喚道:“老爺有人在府外求見。”
許久,都不見白廉有所回應。
下人壯著膽子,接著敲門,聲音也大了不少,道:“老爺,府外有人求見。您見是不見……老爺……”……
白廉被這下人從睡夢中吵醒,十分不悅的樣子,眼睛也不睜的道:“混賬東西,竟敢擾老爺清夢!”說著又衝懷中攬著的美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