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臨宮中,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江近月的身旁。
江近月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因為不出門,所以穿的也是極為簡單,身披了一件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
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了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江近月坐在一張木頭榻上,上麵的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自然是不凡的。
江近月一個人坐在長臨宮中,似乎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
之前楚清疏上朝時,被諸多為大臣們紛紛奏請冊立皇後,楚清疏也因為這件事愁眉不展的。
江近月知曉了楚清疏愁眉不展的原因就是立後的事情,所以也了答應楚清疏在等楊嫣和楊林的婚事結束以後要給楚清疏一個答複。
如今楊嫣和楊林的婚禮也已經操辦完了,可是心中卻還沒有想好答複。
季銜春從門外走進來,對著江近月微微福身說道:“皇貴妃,楊將軍和楊夫人前來拜訪。”
江近月心中算著,今天已經是楊林和楊嫣成親的第三天了。估計這個時候也是剛從吏部尚書府出來,隨後就進宮到長臨宮來。
“讓他們進來吧。”江近月吩咐道。
“是。”
季銜春領了命轉身出門去找楊嫣和楊林。
楊嫣和楊林兩個人一起邁步進入長臨宮,朝著坐在上座的江近月福身行禮說道:“參見皇貴妃,皇貴妃金安。”
江近月的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說道:“免禮平身,賜座!”
“謝皇貴妃!”楊林和楊嫣站起身,來坐到江近月下屬的位置上。
江近月看著坐在下麵的楊嫣和楊林,說道:“今天不是你們三日回門的日子麼?”
楊嫣朝著江近月恭敬的說道:“我和楊林剛從尚書府中出來,想著進宮拜見皇貴妃,所以便往長臨宮來了”
“有心了。”江近月高聲喊道,“來人,奉茶。”
季銜春和林竹在江近月剛吩咐不久之後,兩個人便捧著茶走了進來。
楊嫣進長臨宮前,正好瞧見江近月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等季銜春和林竹奉完茶出門後,問道:“剛才進門時我便瞧見皇貴妃愁眉不展的樣子,皇貴妃可是因為什麼事情為難住了麼?”
江近月沒想到楊嫣竟然如此觀察入微,剛才自己已經盡力掩飾了自己的心情,卻沒想到被楊嫣一語道破。
“本宮的確是被一件事情為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江近月見楊嫣已經看出來自己有心事,便也不再隱瞞了。
楊嫣和楊林現在已經是江近月這邊的人了,江近月對他們兩個也有足夠的信任。
楊嫣一直都覺得江近月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能讓江近月為難的事情必定不是一件小事,於是問道:“不知道皇貴妃是因為什麼事情為難,不如與臣婦說一說,看一看臣婦能不能為皇貴妃出謀劃策!”
“微臣也原以為為皇貴妃分擔一二。”楊林也立刻說道。
江近月聽楊嫣與楊林如此說,輕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是立後之事。”
江近月此言一出,楊嫣與楊林皆是一愣。
按說依照江近月如今的身份地位,皇後之位本就應該是唾手可得才是。江近玉是當朝的鎮北大將軍,光說家世這一點,江近月身後的母家勢力就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更不用提楚清疏對江近月的寵愛了。
江近月臥病在床時,楚清疏為江近月張貼皇榜遍尋名醫。江近月被赫連明珠和楚言楓綁架道成國時,楚清疏禦駕親征上戰場。就憑這這兩點,江近月登上皇後之位是任何人都挑不出錯處的。
可是為何江近月如今卻還要為皇後之位而愁眉不展,楊嫣與楊媛都想不明白。
“皇貴妃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可以說是皇後之位的不二人選。”楊嫣以為江近月是想當皇後,可是卻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於是開口寬慰道:“再說前朝還有江大將軍和楊林為皇貴妃說話,吏部尚書府也會幫著皇貴妃進言,皇貴妃也不必在憂心了。”
楊林與楊嫣想到了一處,以為江近月是為皇後之位犯難,說道:“嫣兒說的不錯,微臣也會為皇貴妃進言的。”
江近月聽楊嫣和楊林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意思都無非是說要幫著自己當上皇後,心中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