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小二敲了敲門後,帶著幾個人端著菜肴進到屋子中。
菜肴紛紛的都被擺上了桌子,小二見酒菜都已經備齊,所以也正準備出門。
“小二你等一等,我有事情想要問你。”江近月開口說道,並且向楊林使了一個眼神。
楊林會意,從懷中逃出一錠銀子,然後在小二的麵前晃一晃,對他說道:“我們夫人的問題你若是回答的好,這錠銀子便是你的了。”
小二見楊林手中的銀子,比剛才楚清疏等人剛進客棧打賞給他的銀子還要多,自然是心動不已,於是連忙朝著江近月點頭哈腰的答應道:“夫人盡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知道什麼說什麼!”
“現在在下麵的台子上彈奏古琴的女子,是何時開始在這裏表演的,可是每日都是如此的彈琴麼?”江近月向小二問道。
小二本以為,江近月會問一些什麼讓他難以回答的事情,沒找到卻是問起樓下彈奏古琴的女子,連忙對江近月回答道:“這個歌姬已經在我們這客棧表演了好多年了,每天都會像今天這樣彈奏古琴,除了我們掌櫃的每月給她一些酬勞之外,還會有一些客人偶爾打賞一些散碎的銀子給她。”
楚雲瀾佯裝著有些生氣的模樣,對小二說著:“方才在下和兄長等人帶著家眷進來時,樓下的那些客人們真是無禮,竟然盯著他們看。”
小二從剛才在一樓門口迎楚清疏等人時,隻是看著他們的衣著打扮、再加上出手大方,便能猜測到楚清疏等人必定是非富即貴。
小二聽著楚雲瀾說的話,看著他的麵上似乎有些動怒,於是連忙的朝著楚雲瀾說道:“下麵的客人們都是不懂規矩隻會用武的莽夫而已,他們看著幾位夫人美若天仙,不自覺的看呆了所以才多看了幾眼,幾位貴客也不必和他們計較。”
“雖然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杭州遊玩,可是卻也知道這種時候正是喜歡吟詩作對的文人們出遊的好時節。”楊嫣有些不解的向小二問道,“可是剛才聽小二你說,下麵的人大多數都是些學武的莽夫,這又有何故?”
“本來確實是這樣,每年這個時候的確是文人們聚集到這杭州城吟詩作對的。”小二說到這,也不禁抬起手撓了撓頭,接著說道:“可是今年卻不知道怎麼了,江湖上的遊客俠士、或者是地痞流氓,但凡是會一些武功的,都來到了這杭州城,聽說是天下第一莊延越莊的莊主在這裏,向江湖上發布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麵。”
“延越莊。”江近月喃喃自語的說著,“怪不得……”
小二還在不停的發著牢騷,對楚清疏等人說道:“他們這一來,弄的客棧裏烏煙瘴氣的,那些讀書人一看是如此場景,都是避之不及紛紛離去了……”
“楊林,看賞。”江近月打斷小二的話,朝著楊林吩咐道:“再多拿出一錠銀子來,勞煩小二幫我送去給樓下彈琴的姑娘。”
楊林聽到江近月的話,於是又掏出了一錠一邊大的銀子,然後交到了小二的手中。
小二千恩萬謝的接過銀子,朝著江近月說道:“多謝夫人賞,有什麼事再叫小人,小人告辭了。”
小二說完,那些兩錠銀子喜滋滋的走了出去。
陸星從前在江湖上闖蕩時,也曾聽到過天下第一莊、延越莊的名號,而且這延越莊的莊主還曾來找過陸星。
當時延越莊的莊主嚴莫,不知道從何處知道了陸星擅長巫醫,認為陸星懂得什麼起死回生之術,所以攜帶了不少的金銀珠寶上門求見陸星,想讓陸星救一救他的獨女嚴藍。
陸星雖然擅長巫醫,像薑琬和傅羅衣那樣換一換雙眼還不在話下,對於什麼所謂的起死回生之術可是聞所未聞,所以便拒絕了嚴莫。
可是嚴莫不死心,堵在陸星的家門口許久,後來陸星趁嚴莫不備逃了出來。
“延越莊的人怎麼會突然來了杭州了呢?”陸星有些疑惑。
楊林聽著剛才那小二說,這杭州現如今多了許多會武功的人,害怕楚清疏和江近月遇到什麼危險,於是向楚清疏提議道:“大公子,我們出門的時候,大將軍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在暗處保護您的安全,不如屬下去找這杭州的官員,讓他們維持下杭州城裏的秩序。”
“不可。”楚清疏立刻回絕了楊林的提議,說道:“我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一件隱秘的事情,若是杭州城裏突然有朝廷的人插手,那必定會引起有心人起疑。楊林,你讓那些在暗處的人小心觀察著最近杭州城的動靜,有什麼變故及時向我稟報。”
“是。”楊林答應道。
“延越莊,怕是要故人再相見了。”江近月歎了一口氣說道。
楚清疏見江近月現下愁眉不展的樣子,略微有些心疼,於是抓住江近月的手說道:“月兒且寬心,如今我們隱藏在杭州城之中,就算他們想要找我們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