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玉在練兵場上挑選了兩百個功夫較好的侍衛,由許奕遲帶領著即日上路前往杭州城。
許奕遲雖然平常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一旦遇到大事情,便會收拾那副不認真的模樣,變得十分可靠,讓人對他充滿信任感。
粗略的一算,楚清疏等人竟然在杭州城中住了十多日,出了剛到的幾天出去遊過杭州,其餘的幾天眾人都呆在了沐雪園之中。
好在江近月等幾個女子有著女兒家的話聊,再加上她們從前在皇宮時也是如此度日,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而楚清疏等幾個男子,偶爾切磋切磋武功,或者是通過下人們出府後了解外麵現如今的狀況,做一些謀劃。
沒有了從前在皇宮中的束縛,眾人在沐雪園之中過得很是逍遙。
杭州城中的武林人士每天都是隻增不減,楚清疏沒想到嚴莫竟然敢將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
陸星偶爾會出門去到杭州城裏轉一轉,將最新的消息帶回來分享給沐雪園中的眾人。
不知道是從誰人開始流傳起來的,江成玨的畫像在杭州城中廣為流傳,成為眾人尋找江成玨的重要線索。
陸星在集市上從別人那裏要過來一張江成玨的畫像,之見畫像上的江成玨畫的栩栩如生,正與在沐雪園中的江近月已經有了九成的相像,唯一的不足之處,便是畫像上的江成玨穿的是男人的衣服,頭發是高高束起的。
陸星看到江成玨畫像的那一刻,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還好楚清疏有先見之明,讓眾人這幾日都待在沐雪園之中不曾外出過,否則他們早就暴露了行蹤。
陸星將畫像疊好放在懷裏,又到了江湖人士聚集最密之處的客棧之中,點了一壺酒和幾盤小菜,準備多逗留一些時間。
“我們大家都在這杭州城裏轉悠了多少天了,連那姓江那小子的一根毛都沒找到。”有兩三個人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將手中的畫紙狠狠的拍在一張桌子上,大步一跨坐在了一張木凳上,大聲喊到:“小二!”
小二聽到有人叫他後,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他們的麵前,說道:“客官需要點什麼?”
“上幾壇好酒,再挑著你們店裏最好的菜看著上幾道。”這人用粗狂的嗓音交代著。
“小人這就去,這就去。”小二連忙的跑到廚房去,交代廚子們趕快做菜。
待在櫃台之中的掌櫃停下手中的事情,目光看向大堂之中的那些高聲喧嚷的莽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這杭州城中的客棧,在這個季節之中是天晟王朝文人騷客最聚集之地,可是今年因為延越莊的追逐令,文人騷客沒有來成,倒是聚集了一些江湖莽夫。把本來清淨優雅之地,變成了烏合之眾的彙聚之地,而且客棧之中的收入也不比往年多。
這些武林人士,彬彬有禮的人數極少,像剛剛這樣剛邁進客棧之中便大吵大嚷的人數居多。輕則大聲喧嚷聚眾劃拳,有時喝多了酒之後將大堂之中的桌椅板凳砸壞了也是有的。
陸星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眼睛卻迅速的瞥過隔壁桌子上的畫像,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一口飲盡杯中酒。
“你以為延越莊的追逐令是隨便就下的麼,若是隨意的便能被我們找到,那延越莊又何必用整個延越莊作為懸賞,發動江湖上的人來尋找呢!”其中一個人這樣說道。
最開始抱怨的那個人,內心雖然也清楚這個道理,卻仍然止不住心中的怒意,隻恨不得這個畫紙之中的江成玨立刻出現在自己麵前,讓他先暴打一頓解一解心中的怒氣再說。
“延越莊既然發布了消息,說這個小子現在就在杭州城中,隻要我們接著找下去就不怕找不到他。”
“就是,這杭州城才是多大的地方,你看看現如今杭州城裏的武林人士這麼多,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了。”
陸星看著周圍的人,都因為找不到江成玨而露出惱怒的表情,心中也為江近月慶幸著,還好畫像上的人是男裝。
“我聽說延越莊的人現在就在杭州城外,就隻等著江成玨這個小子現身了。”
陸星聽到有人說了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也不禁一頓,他沒想到延越莊的人來的這樣快,嚴莫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守在杭州城外了。
“看來這延越莊的莊主,這次是勢在必得了。”有人感歎道。
陸星從懷中掏出幾顆散碎的銀子放在桌子上,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小二,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