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瀾等人見下人們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是江近月昏倒了,於是眾人連忙跑到楚清疏和江近月的房間。
楚清疏此時正焦急的坐在床邊上,看著躺在床上的江近月臉色蒼白的模樣,使他也覺得是十分的煎熬著。
“皇兄!”楚雲瀾等人急急忙忙的走進屋子之中。
楚雲瀾看到楚清疏的麵容時,委實是被楚清疏嚇了一跳。
若不是因為下人們的稟報,楚雲瀾幾乎都要認為是楚清疏生病了。因為楚清疏的麵色,竟然比躺在床上的江近月更要蒼白三分。
楚清疏此時也顧不得那些君臣禮儀了,見到陸星走了進來,便急忙的讓出位置說道:“陸星,你快來給月兒診脈,看看月兒究竟是怎麼了?”
陸星聽到楚清疏的話後,連忙走到床榻之前,邊坐下邊看著江近月的麵色。
楊嫣這時連忙掏出自己的帕子,快步走上前放在江近月的手腕之上。
眾人都已經因為江近月的忽然昏倒而變得慌亂不已,隻有楊嫣此刻還保持著自己的冷靜,不忘記皇宮中的規矩。
楚清疏就站在陸星的身後,焦急著等待著陸星號脈的結果。
陸星的手搭上江近月的脈搏處,開始靜下心來為江近月診脈。
陸星感覺到江近月的脈搏,並沒有像生疾病時那樣細軟無力,也不像正常人那麼短促有力。
傅羅衣和傅兒兩個人站在楚雲瀾的旁邊,與眾人一起等著陸星說出最後的結果。
“怎麼樣了?”楚清疏張口問道。
陸星心中已經對於江近月的情況有了數,於是,不緩不慢的將江近月手腕處的手帕拿了下來,然後再站起身來,對著楚清疏作揖說道:“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是有喜了!”
眾人聽到陸星說的話,原本因為擔心江近月的身子而著急的模樣,在這一刻紛紛都釋然了,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楚清疏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江近月,他的內心從跌到山穀之下在再忽然升上了雲端。
“有……有喜了?”楚清疏有些磕磕巴巴的說著,“月兒不是生病,是有了孩子?”
“沒錯!”陸星肯定的回答道,“皇後娘娘之前一直說著胃口不好,其實是因為有喜的緣故,現在才剛剛一個多月。”
楚清疏聽陸星這樣說,在心中大致的推算了一下日期,原來是在封後大典之後有的,真是雙喜臨門。
楚雲瀾朝著楚清疏作揖笑道:“恭喜皇兄、恭喜皇嫂了。”
難怪江近月之前對那些魚肉葷菜食不下咽的,偏愛吃一些爽口不油膩的,原來是因為有了身孕的緣故。
原本楚清疏心中的焦躁不安,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隻有滿心的歡喜。
楚清疏坐在床榻邊上,見江近月一直昏睡著,並沒有要蘇醒的痕跡,於是有些擔心的向陸星問道:“月兒一直這樣昏睡著,可有大礙?”
“皇後娘娘這樣嗜睡,是因為懷了孩子辛苦的原因,所以需要依靠長時間的睡眠來自我調理。”陸星朝著楚清疏說道:“不過睡得太多也不好,在下會為皇後娘娘開出一副安胎藥,皇後娘娘喝過後情況就會比現在好很多。”
楚清疏聽陸星這樣說,心中也想起了江近月之前的那幾次有孕,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嗜睡過,於是朝陸星問道:“月兒這也不是第一次有孕,之前的幾次有喜之後,都沒有過這種情況出現,如今這樣又是何故?”
陸星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屋中眾人都在,躊躇再三後,向楚清疏說道:“接下來的話,還是請皇上移步到別處去之後才能告知。”
楚清疏見陸星如此模樣,心中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江近月後,起身說道:“好,你們幾個女子留在這間屋子中照顧月兒,靖王和陸星與朕一起出去說話。”
眾人聽到楚清疏這樣交代,於是紛紛福身行禮說道:“遵命。”
楚雲瀾和陸星跟隨著楚清疏出了門後,楊嫣幾個人才湊到江近月的床邊。
“皇後娘娘懷個身孕都要這樣辛苦,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傅羅衣瞧著麵色蒼白的江近月,不禁感歎道。
“懷了身孕當然是福氣。”楊嫣開口說道,“隻要精心照顧著,皇後娘娘和龍胎都會平安無事的。”
“我們如今的局勢並不樂觀,這個孩子來的這樣突然,方才我看著陸星欲言又止的模樣,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傅羅衣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隻希望老天保佑,讓我們這次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