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您怎麼能用您新銳室內設計師的眼光來要求這套月租八百的房子……

不過就算章述不說,他也是會擦的。在家的時候他就每次都擦,早已養成習慣了。

穿著大褲衩兒,套了一件白色背心,章述拆了一塊在超市買菜時送的百潔布,吭哧吭哧地蹲在地上開始勞動起來。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哎呦!

大約是地上太滑,章述一屁股墩兒坐在了滑溜溜的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好狼狽啊……他扶著同樣也滑溜溜的牆壁第N次嚐試著站起身,卻在第N 1次失敗的時候被身後的一雙手穩穩接住。

“我說,這個時候你就喊我呀?!要不是我在客廳一直聽見哧溜哧溜的聲音以為是老鼠打洞,你今天是不是就打算睡在浴室裏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過,不許把一個詞疊著說兩遍。”白陸兩手扶在章述的腰側,一個發力卻差點讓兩人都坐到地板上。“真這麼嚴重?不會是傷到尾骨了吧……”白陸索性先把章述拖出了浴室,半拖半抱地弄到了床上趴著。一番折騰下來,累得白陸直喘:“看著挺精瘦一人,怎麼這麼沉呐……喏,簇新的床單,倒被你捷足先登了。”說著,就出去找紅花油。

要說除了那些死沉死重的全彩銅版紙磚頭以外,白陸的行李裏最貴重的就是那個正中一個鮮豔紅十字的小藥箱了。百寶箱也不過如此,什麼人丹啊碘酒啊啥都有,區區一瓶紅花油更加是不在話下了。

章述趴在床上,聽見身後的動靜,掙紮著說:“還是我來吧。”

“你來什麼?對著鏡子扭過頭自己給自己塗屁股?”白陸不屑地形容了一遍那個傻透了的場景,一口駁回了章述的請求。說著就單膝跪在了床上,彎下腰,先是按了按章述的後腰:“疼嗎?”

“呃,不疼。”

“別騙我啊。不疼那倒還好。好了,現在把褲子脫掉,內褲外褲一起脫掉。”

章述身心俱是一震。成年以後,除了大學那會兒和寢室哥們一起洗澡以外,他就再也沒在任何一個同性,啊不,在任何一個人麵前裸過了。今天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就要如此赤忱相對;還,還是以光著屁股的形式……不不,還是不要了。章述再一次懇求:“你也說了不是很嚴重,所以還是我來吧。”

白陸也懶得跟他囉嗦了,直接彎下`身子,兩手往章述身前一探,開始解他皮帶。

“啊等,等一下!我自己來!”章述幾乎要從床上一躍而起了。他連忙按住白陸的手。

“我知道你自己來呀。所以,能不能讓我把手抽回來,嗯?”白陸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背上,溫熱的體溫就像是火焰山一樣,把周圍的空氣都帶起了一片漣漪。

章述悻悻地放開白陸的手,在他毫不避諱的視線中慢吞吞地脫著褲子。真……真是別扭……哎呀,管他呢,不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兒嘛!你不想給別人看你的屁股,別人還不屑看你的呢!

這麼一想就釋然多了。章述手上一鬆,抓過枕頭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了進去。

“哎,繼我的床之後,我的枕頭也被你捷足先登了啊。”白陸調侃了一句,注意力頓時被眼前那一團白肉吸引了過去。挺翹的臀由於主人的緊張,更是挺翹了;偏偏看上去還是頗有肉感。身下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白陸遲遲沒有挪開的視線,幾不可查地微微顫唞著。

“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重了……”章述感慨著,惡劣地用手上紅花油的瓶子戳了戳章述左邊臀尖的那個胎記。那塊紅色的暗斑很像是一隻頭頸很長,腿也很長的大鳥。章述的身體在惡劣的逗弄下,像被猝然燙到了一樣狠狠一顫;那胎記便愈發栩栩如生,展翅欲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