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陽光總是眷顧著每個人,它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得失,而奪去他的溫暖,陽光總是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
別墅內,似乎有著枯敗的玫瑰花,本是鮮紅的花枝,現在卻成了暗淡的黑色,地上散落著一片片凋零的花瓣。
女人妖嬈的身影出現在別墅中,看著周圍熟悉的壞境,曾經她也是如同玫瑰一般的女人,但是後來卻因為一個男人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傀儡。
林曦摸著樓梯上的灰塵,往事一幕幕都在她的眼前回放著,仿佛還發生在昨日。
任軍看著眼前似乎回到過去的女子,微微低下頭說道,“小姐,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免得讓人生疑。”這裏曾經是裴娜娜的舊居,如果她出現在這裏,那麼身份就很讓人懷疑了。
然而林曦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低下頭看著樓梯上的灰塵,顯然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我現在還會害怕他知道麼?我本就沒有打算瞞他一輩子,他是安敬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的麵前欺騙他,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殺了我麼?我現在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任軍看著眼前女人如同玫瑰一般枯萎的神情,心底微微刺痛著,“小姐,你不是還想要報複安敬生麼?如果現在就暴露我們的身份,那麼計劃的一切都會被打破的。”
林曦走上樓梯,腳步聲激起一陣陣的灰塵,空氣中都是陳舊的味道,仿佛是過去的味道,“任軍,你太小看安敬生了,他是一個自負的人,哪怕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也不會現在就殺了我,他會折磨對手,讓對手嚐盡絕望的滋味,讓對手明白無論怎樣抵抗都贏不了他,安敬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會從一個人的心底打敗他。”
同樣的自負會害了他,因為他自恃過高,以為全世界唯他獨尊,殊不知她有多了解他。
任軍沉默的跟隨在她的身後,灰白色的樓梯上出現了兩串腳印,“小姐,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比較好,免得徒生是非。”
隻是林曦似乎並不以為意,而是一個人自顧自的走上樓梯,走進熟悉的房間,“任軍,二叔應該已經離開K市了吧?”那個老頭兒,一定會為了自保而拋棄她的。
任軍微微點了點頭,“二爺昨天晚上連夜離開了K市。”
林曦嘲諷的笑了笑,“二叔真是愚蠢,他以為隻要離開了K市,安敬生就會放過他了麼?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去,安敬生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而且他的逃走就是在告訴安敬生,這件事和他拖不了幹係。”真是人的年紀越大,就越糊塗。
任軍輕歎口氣,“小姐,你是因此才不跟二爺走的麼?”
林曦拉開窗簾,看著院子裏枯敗的玫瑰花,往日裏的輝煌都消失在時光中了,“不是,我說過了,我是為了複仇留下來的,安敬生殺了我的父親,毀了我的一切,我不幸福,他憑什麼幸福?”
他當初當著她的麵殺了她的父親,那麼他也沒有幸福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