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落琴的詢問,越凝跪坐在地上,仰著頭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眼眶開始泛紅,眼淚大顆大顆的低落,“師父,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落琴動容的蹲下,替越凝拂去眼淚,“你有話就說,師父替你做主。”
蜀山派的長老急的不行,“你這個女娃子,哭啥子哭?”
這個時候,一直喜歡在女人麵前假裝溫柔的商陸開口了,他先是站出來,風度翩翩的衝著眾位長輩行禮。然後道:“越凝師妹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由我來說出真相吧。”
他道:“當我遇見越凝師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
他添油加醋的將越凝所說複述了一遍,總之就是要凸顯石青檀有多麼壞,越凝有多麼慘多麼善良。最後他開始總結,搖著頭道:“真想不到,我正道的弟子中,也有如此惡毒如此攻於心計之人。暗殺不成另生一計,居然汙蔑人家被天魔附體。”
他出了這樣大的風頭,似是有些上癮,激動的宛如真情實感一般,指著越凝道:“你們看看越凝師妹,她這樣柔弱,哪裏是被天魔附體了的樣子?”
越凝此時適時止住了哭泣,她睜著一雙哭的紅腫的雙眼,對落琴道:“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我都已經和葉凡解除了婚約,她竟然還不肯放過我。”
在場的長老都心情複雜,年輕的弟子們都將不屑的目光投向了雪龍離開的方向。弟子的德行如此糟糕,做師父的居然還咄咄逼人。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師徒倆一路貨色。
到此刻越凝在放下心來,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正道修士對被魔族的態度她再清楚不過了,一旦她被天魔附體之事坐實,恐怕她就要再死一次了。
慶幸自己不是個蠢人,這要是換做她二師兄,估計隻有死路一條。
落琴扶著越凝,語氣森寒:“好個雪龍,居然以大欺小,暗算我徒兒。我若善罷甘休,就不叫落琴。”
她正要帶越凝回昆侖,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厲喝:“休要放走了天魔!”
雪龍遠遁而來,還未落地就一掌拍向了越凝。落琴與她對了一掌,怒道:“雪龍,你還要不要臉?!”
雪龍落地,指著越凝道:“她被天魔附體,怎可就這樣放過?”
看到這一幕,蜀山派暴脾氣長老都不行了,“雪龍,你幹啥子?我真是弄不醒活,你是個長輩,為啥子總是跟小輩過不去?”
雪龍對著越凝冷冷一笑,然後抬頭環顧四周,她道:“你們以為我是真的和一個小輩過不去嗎?你都被這個魔物給騙了,我這裏有證據,她是真的被天魔附體了。”
越凝心裏咯噔一下,一時沒想到她有什麼證據。
雪龍抬起手,手中有一團灰蒙蒙的氣體,她道:“這是我兩個徒弟的記憶,裏麵是他們被害的經過,諸位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