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樂宮的宮巷時,一拐彎,二皇子就不見了……」

「難不成是怪臣妾的長樂宮藏了人?」不等花容說完,顧夕照就插了句話,「皇上可要替臣妾作證,臣妾可是半步都沒出過這扇門。」

「夕貴妃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花容抬手就自罰了一巴掌,「是奴婢嘴笨。」

「行了,正是嫩的跟花一樣的,可別把臉蛋兒打壞了。」顧夕照朝她擺了擺手,又看向趙瑾,「皇上,當務之急不是追究這兩個宮女的責任,是趕緊派人去找找這位受驚的二皇子。長樂宮過去就是惠妃的金桂宮,再拐個彎過去就是儲秀宮,不過到了儲秀宮,那宮巷又是四通八達的,都耽擱這些時辰了,人估計也跑遠了。依臣妾看,皇上還是先讓李公公帶人去雪鬆宮找找,看看二皇子是不是跑回去了。」

「李忠賢,就按夕貴妃說的去辦,你先帶人去雪鬆宮瞧瞧。」

「奴才這就派人去。」李忠賢應了,又想起什麼似的,「那……那膳食?」

「人都不見了,還用什麼膳,先去把人找到再說。」趙瑾揉了揉眉骨,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順便查查昔日在雪鬆宮當差的是哪些宮人,朕倒要瞧瞧,那群狗奴才是得了誰的令,竟敢私自背信棄主?」定是被之前的宮人苛待出了陰影,這才一碰到宮人伺候,就這般受驚。

李忠賢領命離開了,趙瑾還是憋著一股鬱氣,一腳就踹在仍舊跪在地上的花容身上,「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兩個自行去領二十板子。」

花容被踹翻了,又趕緊爬起來跪好,「奴婢知罪。」

「二十板子還不如賜這兩人一口鳩酒。」顧夕照幫著趙瑾拍了拍後背,給他順了順氣,「這次的事,固然是這兩個沒用的宮婢伺候不周,但也罪不致此。二十板子也忒重了,十板子長個教訓就成了。」

「夕貴妃今兒倒真是個心善之人。」趙瑾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有拂了她的意,看兩人還跪在地上不作聲,又是來氣,「還不快謝夕貴妃給你們求情?」

「奴婢……」

「免了免了,成天這些虛禮,你們行的不煩,本宮都聽煩了,快些下去。」

等到兩個宮女千跪萬拜地退了出去了,趙瑾估摸著也冷靜了下來,有神色複雜地看向顧夕照,「花容和雲裳在外麵當差好些年了,做事向來不會出這般岔子,朕也不信她們會背著朕對二皇弟做什麼事,你說他突然這般跑了是為何?」

「皇上這般看著臣妾,臣妾心裡可是慎得慌,臣妾可給您發誓,臣妾與二皇子可當真不是什麼舊識。」

「你這般激動做什麼?朕就是問問你的想法。」趙瑾睨了她一眼,又在床上坐了下來,暗自思忖了片刻,「不過是沐浴更衣,換身衣服,二皇弟怎會這般?莫不是從前這被那群狗奴才苛待,怕了?」

顧夕照絞了下手中的帕子,漫不經心道:「這倒也不是沒可能。」

「朕同你認真的。」

「說得臣妾好似不認真似的。」顧夕照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啜了一口,餘光見趙瑾還在看著她,又隻好正了正神色,「那臣妾便同皇上好生認真地說道說道,您也別嫌臣妾說話難聽,這二皇子被丟在那等旮旯裏長到這年歲,今兒您突然就把人給招來了,還這般試探他……」

「那你這意思,還是朕的不是了?」

顧夕照放下茶盞,又用帕子點了點唇角,擦拭到一半,她又十分嫌棄地丟了帕子,嘖嘖,這深宮當真是學規矩的好地方,瞧瞧自個竟然也學了那些大家閨秀這些講究的做派。

「他一個在旮旯裡自生自滅長到如今的小皇子,突然被砸了個這麼大的晴天霹靂在頭頂,恁誰也會受到驚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