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般大的黑色螞蟻在男人的臉上不規則地爬行著,至少有三十多個,時而爬到眼睛裏,時而從嘴巴裏爬出來,時而在頭發中鑽出來,時而從鼻子裏出來。
顧夕晨沒有密集恐懼症,再說這也不密集,隻是好好的一張人的臉上,爬了如此多的螞蟻,也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一身,也跟著害怕起來。
鍾容陽與梁華鶴聽見,立刻開了陰陽眼,見到顧夕晨所看到的,表情嚴肅起來,麵色沉靜。
本盛怒而來的傅家老太太,聽到顧夕晨的話,腳步一頓,表情從怒意化為震驚。
“煙兒,他們是誰?在這做什麼?”說話的是梁煙兒的丈夫傅言楓,也就是顧夕晨看見臉上爬著螞蟻的男人。
梁煙兒說:“言楓,這位是我的大堂哥梁華鶴,這四位是大堂哥的朋友,鍾容陽先生,顧夕晨小姐,還有元兒阿寶。”
這一介紹下來,人還是挺多的。
傅言楓不解問:“既然是客人,那你們在這做什麼?”
“我是讓大堂哥來幫我看看的。”
“看看?看什麼?”
梁煙兒轉身,目光求問梁華鶴,見梁華鶴點頭,才續道:“言楓,你也知道我的家族是風水世家。家裏最近發生的事很奇怪,所以我讓大堂哥來看看。”
“煙兒,你不是說你沒學過風水術嗎?”
“我是沒學過,可不代表我不信。”梁煙兒眼眶濕潤地看向傅言楓,“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想他出任何事情。”
雖然沒明說,但傅言楓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想讓你大堂哥看就看看吧,隻要你開心就好。”
孕婦在孕期時總會亂想很多東西,性情也陰陽不定,反正家裏也有錢,隻要不做過格和傷害身體的事,花錢買個心安也好。
傅言楓看向躲在鍾容陽身後,害怕地發抖的顧夕晨,問:“顧小姐,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我臉上有很多螞蟻?”
顧夕晨不敢去看,躲在鍾容陽背後點頭。
傅言楓說:“可我臉上什麼都沒有。”
“是詛咒,你看不見。”鍾容陽說。
傅言楓更是不解:“詛咒?現在還有這種東西?”他笑了笑,“我記得風水師不是五行八卦,算劫運什麼的,什麼時候連詛咒也能看了?”
“那是因為有些風水師利用五行八卦扭轉了一個人的命盤,改了劫運,我們風水師就稱這個為詛咒。”
同身為風水師被人瞧不起,既便是堂妹的丈夫也不能忍。
傅言楓被他的說詞,稍稍地動搖了下,默言地沉思著。
“這詛咒能解嗎?”傅老太太出聲,她麵色淡定,但眼睛裏卻是少許的震驚與恐懼。
傅言楓:“奶奶,你該不會真的信了他們說的話吧?”
老人總是很容易輕信這些東西,傅老太太快九十歲,上了年紀辨別能力就更低,會很容易就上當的。
梁華鶴看向傅老太太:“老太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老太太聞言,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進屋裏談吧,我年輕大了,腿腳不利索,站久了腳疼。”
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梁華鶴當然是答應,一行人進了屋子的客廳裏紛紛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