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誇張說事,顧夕晨朝他鄙夷地拋了個白眼,轉頭,將解答的希望放在鍾容陽的身上。
“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鍾容陽看著她,欲言又止,似乎也不願意告知顧夕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目光再度一轉,顧夕晨看向元兒和阿寶,兩人瞧視線看過來,立即就轉移了視線。
“算了,你們都不敢說,就我來說吧。”左君然抱著‘舍我其誰’的凜然神情坐好,看著顧夕晨道:“晨晨,真的出大事了。”
“……”顧夕晨表情塌了下來,“好好說話,不要賣弄關子。”
“我是怕你害怕,才多跟你說幾句這話的。說了,你可不要害怕。”
難道就是怕她害怕,所以鍾容陽他們才不敢說的?
顧夕晨露著狐疑的目光看向鍾容陽。
“我來說吧。”鍾容陽說,“我來說,夕晨會更加相信。”
點頭。
左君然說話十句,五句真五句假,還真有點很難相信他說的話。
“晨晨,你點頭做什麼,難道我說的話,就這麼不可信嗎?”
左君然在抗議,顧夕晨完全不想理會他。
目光定定地看著鍾容陽,隻見他好看的唇形微微輕啟。
“放在你床頭上的那個符咒,是奪命符,可以在夢中殺人。一開始,你感覺到的寒意,就是那符的作用,它想在夢中將你冷死。可,我說過你陽氣重,一般髒東西無法近你的身。在夢裏的那股寒意也是一樣,它比不上你體裏的陽氣,就算一直凍著你也隻會讓你最後冷醒過來。這樣符的作用就沒有,所以他後麵改變了辦法,想直接殺了你。”
“那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殺了我?”
噗呲——
左君然笑了出聲:“晨晨,你的關注點為什麼總那麼不一樣?”
“我是真的不明白這個。”顧夕晨無辜地撓了撓後腦勺。
鍾容陽解釋:“直接殺你,他要在你夢中化形,這就相當於是他親自動手殺你。那樣的話,他會減壽。若他在夢中用其他的辦法殺你,不用自己親自動手,那樣他就不會減壽。”
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向杯子裏的灰燼,顧夕晨問:“誰那麼缺德,在枕頭下麵塞符咒?”
“哈哈……”左君然忽得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
元兒和阿寶聽到她說的話,都忍不住地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左君然的感染下,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們怎麼了?”顧夕晨不解問。
鍾容陽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短發,目光無比和藹地看著她,說:“夕晨,那個一直要害你的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壞最壞的人,你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這是誇獎?還是貶低?
看鍾容陽的眼神,再看左君然,元兒和阿寶的笑意,怎麼看都不像是句好話。
等左君然笑完,看到顧夕晨還呆呆的眼神,斂住笑意,肅穆道:“晨晨,是有人故意將符咒放在你的枕頭下,那人是想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