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然嗬嗬地尷尬賠笑:“李大叔,謝謝你信任我,隻是,你說話能不能稍微別那麼實在?”
說著,左君然擔心地看了一眼鍾容陽,見到鍾容陽一臉陰色,急忙將視線收回來。
李老漢爽朗笑道:“咱們沒啥優點,就說話實在。好了,左先生你們也累了,快點上車吧。”
“……”
眾人無語地看著眼前的牛車,公交車就不指望了,連樣像輛的車都沒有嗎?
顧夕晨幽怨地看想左君然。
左君然道:“晨晨,這可是村子裏最好的車了!”
“就是,村子裏就沒有比我的車更穩的車。”李老漢道,“姑娘,你看著條路,就算是放你們城裏的車都別想開進咱們的村子,這估計走到一半,車都要壞,沒我的牛車管用。”
以為顧夕晨是看不上這車,李老漢直誇自家的車有多好。
搖了搖頭,顧夕晨說:“大叔,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坐這車?”
“很簡單,屁股挪上去就好,你坐著,我趕車就行了。”
說得這麼簡單粗暴,也沒啥好拒絕的理由,再說,顧夕晨一雙腳已經走累,隻要不用繼續走路,坐牛車就坐牛車吧,反正她也沒坐過,就當是一次新的體驗。
板車上放著三個坐墊,李老漢沒想到左君然真的回來,還帶來這麼多人,所以坐墊準備得不多。
左君然尊老愛幼地把坐墊給了鍾容陽,顧夕晨,元兒和阿寶,說自己皮糙肉厚就這麼坐著沒事。
一路趕著牛車回村子,在牛車上,李老漢跟左君然說,昨天夜裏村子又死了一個人,死的是個寡婦,一個人住,左君然給的符她也有貼在門上,隻是第二天村子裏的人發現寡婦的屍體,看到她的符被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
李老漢說:“現在村子裏的人都在想那東西害了人命,變凶了。都沒期望左先生你回來,在數著手指頭過日子,過一天就算一天。”
又死一人,連符都不管用,左君然坐得乖巧地跟個小媳婦似的,小聲說:“我師父來了,一定能解決那個東西的。”
“師父,這位先生就是左先生的師父嗎?看上去真年輕!”李老漢回頭看向鍾容陽。
立刻,左君然就自豪起來,興奮道:“李大叔,我跟你說我家先生可厲害了,蟬聯三界風水大賽的冠軍,那一個個頂尖的風水師都不是先生的對手。想請先生出門的人那可是幾輛火車都載不完,我也是千求萬求才求到先生來幫忙的。”
吹牛不打草稿,說得這麼溜的人,顧夕晨估計就隻遇見過左君然,這馬屁功夫……嘖嘖,真是厲害。
但,李老漢聽到卻是一點都不高興:“左先生的先生要是能幫我們解決這個事就好,其實,我們這個村子太偏僻,年輕人出去,離家遠出去好幾年不回來的也正常。有些在外麵賺錢的,也都把家裏人接出去。現在村子裏的人越來越少,幾乎都是老人。所以村子裏出事,大家也看得比較開,覺得早一天走也是走,晚一天走也是走。可是,我是不放心我家的玉子,她哥在外麵還沒賺到大錢,沒能把她接出去,我要是走了,誰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