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容陽的記憶中，卻完全不記得他剛才笑了的事情，回過神來，與顧夕晨迷茫狐疑的視線對望，道：“並非是在笑你。”
“那先生你為什麼笑？”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鍾容陽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思慮了一會，道：“大概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會覺得開心，所以聽到你說話都會開心。”
這算是什麼理由？
顧夕晨沒能懂他的這句話，但是聽到心裏卻有一絲的小高興。
低頭，嘴角偷偷揚起。
但，依舊沒有忘記要問的事情。
“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有本事練僵的人，為什麼不去學紙靈術，做紙人？”
鍾容陽：“做紙人與練僵的材料是完全不一樣的，練僵是用什麼材料？”
“屍……屍體？”顧夕晨小聲地回答。
這個答案是從電視上看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水亮的雙眸小心地打量著鍾容陽，希望這個答案沒引得他發小。
“是的，練僵是用屍體，用死去的人的遺體來做的。但練僵最高的境界是將魂魄和肉體都同時再次融合，就跟個正常人一樣。不做紙人，用來練僵，原因有好幾個，其中最重要的兩個是魂魄和魂魄的自我意識，有些正常死去的人，魂魄會由鬼使帶到陰界轉世投胎，就算是風水師想留，也留不了。還有就是，如果那魂魄不願意成為你的紙人，你再如何強迫紙人都不會成功。但練僵則就是用強硬的手段，以自我意識為主，將魂魄與肉體都留下來。一般練僵的風水師有兩種，要麼就是恨透用於練僵的人，要麼就是愛死用於練僵的人。當也有第三種，就是純粹想要練僵的人。”
這次鍾容陽沒再笑她，而是耐心地給她解釋所有的事情。
邊聊著，兩人不知不覺就回到營地。
營地裏，梁芸已經拿來石頭，挖好小灶用來煮東西，見他們回來，長長地歎了口氣。
“讓你們兩個人去撿點柴回來，撿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被僵屍給抓走了呢。”
開玩笑似的話語，鍾容陽聽見也不為所動。
沒說什麼，走過來，將撿回來的枯枝放到她的麵前。
“還要做點什麼嗎？”他問。
梁芸抿了抿唇，深思了下：“還會自己找事做，看來還不算太壞，幫我生火把，夕晨你去給將這些鍋洗幹淨再盛些幹淨的水回來。”
顧夕晨聽到，乖乖地幫忙去做事。
梁芸拿起要煮的東西去河邊洗幹淨，見到在一旁起火的鍾容陽，心裏忽得起了點小捉弄，蹲下身子靠近鍾容陽的身邊。
“剛才和夕晨單獨相處，開心不開心？”
鍾容陽聞言，皺起眉頭，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梁芸說：“不用太感激我，我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不會阻止你和其他異性的單獨相處的，反正你都不會喜歡上她對不。”
“你在說什麼？”雲裏霧裏的話，讓鍾容陽摸不著頭腦。
梁芸聳了聳肩，挑了下眉，什麼都沒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