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處站久,要在低處站一會都難。
顧夕晨將嘴裏的蟹肉都吃完,說:“我叫顧夕晨,您可以叫我夕晨。”
“顧夕晨嗎?很不錯的名字。”
“謝謝。”
“對了,鍾先生聽說你今天在找房子,不介意的話,一會要不要跟我去看幾套房子?我手上有幾套風水布局都很不錯的房子。”張峰將話題轉向鍾容陽。
鍾容陽掀了下眼皮,淡然地看向他,問:“張總手上的房子是賣給我?還是送給我?”
“我跟鍾先生這樣的交情當然是送。”張峰笑說。
鍾容陽銳利的幽瞳立刻露出不悅,挑眉地看向張峰,顯然是對張峰的這句話有些許的不滿。
“張總,若是賣給我的話,我可以考慮跟去看看,但是若是送的話,請允許我拒絕。”
“鍾先生你又何必如此地拒絕我的好意?”張峰為難地蹙起已經白了的眉。“我是真心地想要與鍾先生你交這個朋友,雖然我確實有點小事情想要麻煩鍾先生你,但那點事情對於鍾先生你來說,很容易解決。”
低頭,鍾容陽並不認同他的話,輕輕地搖搖頭。
“張總,即便我也是貪財之人,但你的那件事我不會替你去做,你該明白你所做的到底是什麼?”
張峰的麵色稍稍變得有些鐵青,抿起了唇,打量起鍾容陽。
包間又是一片的安靜,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火藥味與危險的氣息。
誰都沒有生氣,誰也都沒有動怒。
但是空氣之中就是有這麼一股危險的氣息。
張峰噗地笑了出來:“鍾先生真不虧是我看中的人,看來你已經替我算出了那東西。我也就不與鍾先生你打太極,在H市裏我手上有H市三分之二的房子,隻要你幫我做事,任何一件我都可以送給你。但若鍾先生你不幫我這個忙,那麼在H市你看中的任何一套房子你即便出再多錢也買不到。”
“張總,你這是在威脅我?”鍾容陽本就不好的臉色此時陰沉地如暴風雨將要來的天空一樣。
顧夕晨在去找巫狼的路上有見過鍾容陽生氣一次,她知道,生氣起來的鍾容陽還是很可怕的。
張峰什麼風雨都見過,鍾容陽顯然早就已經討厭他,也不在乎會不會將他激怒,啟聲說:“鍾先生,這並不是威脅,隻是交易而已,你若不喜歡的話,可以去別的市買房子,畢竟我能一手遮天的地方也就隻有H市。”
確實是能去別的城市買房子,但是H市也是鍾家的地盤,鍾家的老家就在H市。
鍾容陽從小就被送得離H市遠遠的城市,關在一個道館之中,他學成後歸來,在H市居住下來,一是為了落葉歸根,二是為了讓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讓他們看看,現在的鍾容陽是何其的厲害。
“鍾先生,你若下不定主意的話,可以多考慮幾天,我都已經等你這麼久,不在意多等鍾先生你一段時間。隻是,怕是鍾先生你會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張峰道。
他的最後一句話,吊了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