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然老臉動了動,抬起頭看向前方,歎息的聲音有些空靈地說:“即便我的好意,他從來不接收又如何,我還是會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我若再不理他,鍾家就真的沒人會理他。”
那樣固執的人,給他那麼多的好意,都一一拒之門外。
鍾洛寒就不懂,為這樣的一個人付出那麼多關心,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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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清然與鍾洛寒走後,鍾容陽叫來元兒和阿寶陪他去紙靈居外走走。
要出去逛逛,元兒和阿寶早就猜到,早就準備好出門的東西,隨著鍾容陽出門。
沿著紙靈居其他的小道走去,在小巷的牆壁上隔一段路就可看到一張黃符。
黃符常人是看不到的,隻有風水師還有元兒阿寶這些能看見髒東西的人才能看到。
走了一段路,地麵突然出現一灘的血跡,而在血跡旁用著白色粉筆畫了一個人形的模樣。
這應該是被鬼王所殺害的受害者之一的,鍾容陽看了看出來的路,再看看地上的血跡,眉宇皺得厲害。
“這鬼王未免也太囂張了,離紙靈居這麼近的地方都殺人。”元兒氣憤地跺腳。
阿寶看了看血跡,再看向鍾容陽,說:“先生,鬼王這樣有意破壞紙靈居的布局,我覺得即便我們換了房子,他依舊會追來,不如我們設下陷阱,抓了這鬼王如何?”
“那鬼王看著都狡猾多段,我們如何抓他?再說,他殺了這麼多人,肯定鬼力大漲,要對付他很難。”元兒喪氣地垂下肩膀。
“回去吧。”說完,鍾容陽就轉身離去。
元兒不解地跟上來:“先生,我們不用去設陣法,阻止陰氣與血氣入侵紙靈居嗎?”
“叔叔,已經幫我設了陣法,再設多幾層陣法也沒用。”
元兒點了點頭,三人原路返回回到紙靈居。
剛進紙靈居,就在院子的石椅上,看到顧夕晨與小春,還有阿瑞三個人的身影。
小春在紙靈居裏經常都是一個人躲起來隱藏身影的,難得見到她與顧夕晨坐在一起,鍾容陽不解地看過去。
“先生,你回來了,看看這個。”
見到鍾容陽回來,顧夕晨就將一個有著長長線條的針孔攝像頭遞到鍾容陽的麵前。
“哪來的?”鍾容陽接過針孔攝像機問。
“小春發現的。”顧夕晨目指小春。
鍾容陽目光也跟著看向小春。
小春怯怯回答:“剛才在閣樓不小心摔倒,撞到牆壁,看到牆壁裏有個紅點,靠近去看,就發現了這個。”
“還有發現其他的嗎?”鍾容陽問。
小春搖頭:“發現這一個之後,就來告訴先生你。”
鍾容陽不說話,低頭地看著手中的針孔攝像頭。
他並沒有紙靈居裝攝像頭的習慣,一般人都不能進到紙靈居來,就算有人來,那也是來一會就走,根本就沒有時間裝針孔攝像頭。
再說,紙靈居有小春和包子兩個紙人看家,那人是用什麼法子在紙靈居裏裝下針孔攝像頭的?
鍾容陽想起,梁芸說過的,他們這邊什麼事情都被對方發現,難不成就是因為有針孔攝像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