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兒將心裏氣憤的話都說出來,被責怪的左君然麵色不好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大早就被人訓斥,且對方還不是個人,說出來的那些話也刺耳。
惱怒了一小會的左君然,突然想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是啊,就是如你所說那般,我就是爛泥扶不上壁,扶不起的阿鬥。所以,這樣的我,幹嗎還要期待,先生既然不舒服,那就讓現在這個狀況維持這幾天就好,反正先生休息好後,他會處理這一切。我的話,這段時間就出去走走了。”
說著,左君然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往大門走去。
等他走出別墅的大門,本來圍著房子懸浮的小紙人都紛紛落在地上。
髒東西們都察覺到陣法沒了,目光都齊齊看向這邊來,有的更是試圖地走過來。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顧夕晨看向元兒。
元兒此時的臉色煞白,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本來就有的白。看著左君然離去的背影,元兒冷哼一聲:“果然,左君然就該早點趕出紙靈居,他這樣的徒弟要來還不如沒有來得好!”
“元兒,左君然這個人的性格雖然很不服教,但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吃軟不吃硬,跟他說幾句好話的話,或許他就會乖乖聽話了。”顧夕晨道。
與左君然相處的這段日子,顧夕晨知道,他是個真的能偷懶就偷懶的人,但人還是有點善良,隻要好好跟他說話,或許就會乖乖聽話。但是,元兒對左君然總是嚴厲得跟個父親一樣,左君然的一點錯,元兒都會看不下去。
“姐姐,你不知道左君然這個人,他這個人就是不能對他好。對他好,就隻會更加得寸進尺,而且,他是先生的災星,有他在的話,先生就劫難不斷。要不是看在鍾家主的恩情上,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先生的弟子,現在當了先生的弟子,為人行事卻是如此的討厭,我都替先生後悔收他為徒了。”
顧夕晨的勸慰一點用處都沒用,元兒是打心底地討厭左君然。
當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隻會無限地放大對方的缺點,而優點就會全然看不見。
元兒對左君然偏見這麼大,顧夕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勸解他的話為好。
察覺到顧夕晨的為難,元兒收斂起心中的怒意:“姐姐,你也不必為了左君然傷神,他從來就不值得誰對他好。我還要去看先生的情況,姐姐,那些東西希望你會感到害怕。”
元兒出來是為了看顧夕晨看到滿院子走動的東西會不會害怕,但就算顧夕晨害怕也沒有,鍾容陽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會出來保護她,陪著她。
顧夕晨點頭:“知道那些東西為什麼會聚集過來,我已經不會害怕,元兒你不用擔心我。”
微微一笑,元兒說:“還是姐姐你懂事,你比左君然那個家夥好多了,那我就去看著先生了。”
顧夕晨點頭應好,元兒轉身上二樓回鍾容陽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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