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桑對於左君然的人生來說,是一個重要的人物,當年要不是K桑願意收他在酒吧裏工作,沒有那兩年的工錢,後麵他母親死後,他真的有可能會餓死。
“K桑,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這句是晚來的道謝,但充滿真摯的謝意。
K桑聽見,笑容溫暖:“你媽媽死後,你為什麼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餓死在什麼地方,直到後來我聽人說你成了鍾容陽的徒弟,才知道你還活著。”
“K桑也認識老狐狸?!”鍾永天詫異問。
左君然轉了椅子,側身看向他,:“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這裏是風水師最愛來的酒吧,而你別看K桑調酒手藝這麼好,K桑以前也是風水師。”
“不過,我不是個好的風水師。”K桑緊接著左君然的話說,“因為壞事幹了不少,良心上過不去,最後才來開酒吧隨便過日子。”
鍾永安與鍾永天兩個人突然啞了,睜著驚訝的眼睛看著K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K桑應該有四五十歲,鬢間的頭發有些微白,眼角也能看到明顯的皺紋,但他整個人溫溫和和的,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壞人。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K桑,你求點財也很正常,但後來你不是沒繼續幹那些事了嗎?”
“因為我想積點陰徳,免得死後被人報複。說起來,這麼多年不見,你突然來我這是因為你師妹的事?”K桑問。
左君然開懷一笑:“真不虧是K桑,一猜就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我來這裏確實想打聽那件事,K桑你有聽到什麼嗎?”
“那邊桌子的客人,他們今天都有去小世界,都有看到你跳下河救人的場景。”K桑的眼光不著痕跡地往一邊瞥去。
左君然、鍾永天、鍾永安三人都往那邊瞥去,隻見在那邊的桌子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什麼,笑得很開心。
“他們就隻是看嗎?”左君然問。
“是的。那邊的幾個人在連續幾年的風水大賽裏一直都被鍾容陽壓著,難受了好幾年。你的師妹掉進河裏,弄傷了臉,還哭了,他們看得高興,剛才就在那裏唧唧歪歪地說個不停。不過,我想如果他們之中有人是推你師妹下河的話,他們肯定會說出來炫耀。”
“他們知道晨晨是被人推下河的?!”左君然詫異問。
K桑點頭:“剛有一個人說的,他親眼看到有一個穿著小世界工作人員維修服戴著安全帽的男人走到你師妹的身後,伸手將她推下河,推完那個男人就走了。”
聽到K桑的話,左君然的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他就知道,來這裏一趟沒錯。
K桑以前就是個風水師,結交了不少風水師,不當風水師在這裏開酒吧後,以前的朋友就來這裏光顧他的生意。而K桑本身調酒的手藝就不錯,所以一傳十十傳百的,這裏就成了大多數風水師最愛來的地方。
而在風水師多的地方,總能在一些人的嘴裏聽到你想要聽的事,隻要你足夠幸運。但顯然,左君然今天有這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