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容陽與校長在那邊談了許久,顧夕晨與阿瑞站在原地,偶爾能聽到一兩句他們的交談。
校長似乎遇到什麼困難的事情,哈腰低頭地在鍾容陽的麵前露出低人一等的哀求模樣,校長的頭發雙鬢微白,看著與顧夕晨的父親年紀差不多一樣大,看著他,顧夕晨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忍不住想要去聽聽看校長到底求鍾容陽幫他什麼忙,要是不難的話或許還能幫一下。
心中這麼想著,顧夕晨腳步向前踏去了一步。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別管。”阿瑞出聲製止住她的動作。
顧夕晨腳步一頓,側過頭,道:“我覺得那校長似乎真的遇到什麼困難,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收錢幫他做事也可以的。”
“你自己都一身的傷,還有心情去顧別人。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先生也沒多少精力去管其他人,你們就先管好你們自己再說。”臉蛋有著可愛嬰兒肥的阿瑞板著一張臉嚴肅說。
顧夕晨微微地歎了口氣,沒有反駁,想起剛才魏素說的話,他說——有辦法能解鍾容陽身上的詛咒。
魏素是魏家的家主,他既然能看出來鍾容陽身上有詛咒,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有辦法解鍾容陽身上的詛咒。
“那個魏素,你不要去見他。”似乎察覺到顧夕晨心裏在想什麼,阿瑞單刀直入地警告,“那個魏素長得人模人樣,但一看就知道是城府很深的人,你要是聽他的話去見他,指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
“但是,他說有辦法解先生身上的詛咒。”顧夕晨道。
阿瑞鎖了下眉心,愁著臉看著顧夕晨:“他說有辦法解詛咒,你就要去。”
“就是去吃頓飯,也沒什麼的。而且他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心腸應該沒多壞。”
顧夕晨雖然隻認識鍾家和梁家的人,但同是四大家族的人,想必人品修養什麼的,都會比較好。而且,魏素長得文質彬彬,看上去也不想個壞人。
心中一想到,想答應魏素一起去吃頓飯的念頭就更加強烈。
“晨晨啊,你怎麼總是這麼善良,以為四大家族的人就全都是好人?”左君然的聲音突然在身後出現。
顧夕晨與阿瑞同時轉過身,隻見左君然、梁芸、元兒還有阿寶四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率先一步的左君然已經走到顧夕晨的身後,聽到他們剛才交談的最後一句話。
“晨晨,我跟你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別以為一個媽生的孩子,有一個孩子乖巧聽話,其他的就都是好孩子。”左君然又講起了大道理,“這四大家族,梁家人品確實不錯,但其他三家就不一定了。”
“先生是鍾家的。”顧夕晨提醒了下。
左君然搖了搖頭:“晨晨,先生雖然姓鍾,可是他老早就被趕出鍾家已經不算是鍾家的人,所以你不能將先生和鍾家的人相提並論。還有,先生五歲的時候就被鍾家趕出來自生自滅,要不是有人幫先生,那個時候他們那個行為可以說得上是把先生往死裏逼。簡單粗暴點的說話就是,他們差點殺了一個五歲的孩子。因為麻煩就想殺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覺得那樣的鍾家是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