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清脆。
電梯門打開,鍾容陽麵色平靜,率先出電梯。
沒有生氣,也沒說多餘的話,顧夕晨心慌地看向阿瑞,再看了看元兒。
無聲地在問他們:“我該怎麼辦?”
元兒偷笑,膽子這麼小還敢跟其他男人外麵跑,這是在虐自己嗎?
“姐姐,先生這人的脾氣很好猜的,他一開始沒對你生氣,那就說明沒生氣,回去吧。”
“真的?”顧夕晨小聲問。
元兒噗地笑了聲:“姐姐,我還能騙你不成,走吧。”
顧夕晨半信半疑地跟著元兒走了出來,回到房間,果真事情如元兒說的那樣,鍾容陽一開始沒有生氣,後麵也沒有生氣。
洗澡睡覺,中間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沒看見鍾容陽臉上有動怒的表情,雖然不挨罵,但是鍾容陽一句話都不說,卻讓顧夕晨的心裏更不是滋味。
九點半。
元兒他們去隔壁的房間玩,鍾容陽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闔著眼準備睡覺。
從回來,鍾容陽的臉上就帶著三分的憔悴,知道他累,見他躺下,顧夕晨就去將明亮的燈關掉,隻開了床頭的台燈。
台燈溫和的橘黃色光照亮著整個房間,很溫馨,可是顧夕晨一點都睡不著,腦海裏想著的都是今晚和魏素談的話。
翻了個身,看向背對她的鍾容陽,輕輕地歎了一聲。
“夕晨。”聽到了顧夕晨的歎息聲,鍾容陽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叫道。
顧夕晨一震,連忙回應:“先生。”
“今晚魏素去找你,是不是跟你說了他有辦法解我身上詛咒的事。”邊說,鍾容陽轉過身來,如黑曜石般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顧夕晨,淡漠冷靜的表情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不敢與他的視線相對,顧夕晨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張臉,小聲說:“沒有,他就是說想請我吃頓飯,我就是出去跟他吃飯。”
在離開的時候,魏素叫她不可以將他們真正出來談話的原因告訴鍾容陽,否則就更不會幫鍾容陽解開詛咒。
對鍾容陽說話,顧夕晨心裏又慌又怕,砰砰直跳的心髒,在告訴她不該說謊的,即便說謊那也不能對鍾容陽說。
“夕晨,別騙我。”鍾容陽將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你不是會隨便跟人出去吃飯的人,最近你也遇到不少的事情,就算是君然叫你出去,你也會跟我說一聲。你這次跟魏素出去吃飯,卻沒告訴我,那就說明你們之中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夕晨,我不會怪你一句話不說就跟魏素出去吃飯,可是,我卻不喜歡你騙我。我說過,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直說,就算我會生氣,但我也會嚐試去理解你。所以,不要跟我說謊,好嗎?”
聲音溫柔地就如同在哄一個膽小的孩子一樣。
顧夕晨聽著眼眶不由微微一紅,抬眸,有些畏懼地看著鍾容陽,道:“對,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能告訴我,和魏素出去都談了什麼嗎?”鍾容陽繼續勸道。
其實,鍾容陽大概也已經能猜到魏素和顧夕晨說了什麼,估計是和魏素月來找他一樣,談了差不多的話。那對兄妹,別說性格做事上還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