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晚上八點四十五分,市中心人民醫院。
顧夕晨坐在急救室外,等著魏素的出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夕晨就越發地變得焦躁不安。
魏素被摔傷,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死不掉的,讓顧夕晨如此焦躁不安的是鍾容陽。
鍾容陽的生命在一分一秒中流逝,越是晚一分鍾解掉詛咒,那危險就離鍾容陽更近一步。
一想到這些,顧夕晨的心就更加地焦躁不安起來。
想打個電話給左君然問問,但是手機在化妝打扮的時候被司機收走,連同裝著衣服的包包也被拿走,錢包也沒。
在B市,顧夕晨人生地不熟,錢手機身份證一樣都沒有,寸步難行的她隻能等魏素趕緊出來,然後跟他要手機,又或者讓他快點解了鍾容陽身上的詛咒。
現在不管是那一件事都好,對於顧夕晨最重要的是見到魏素。
在焦躁中的等待,忽得聽到高跟鞋踩在光滑地板上所發出的蹬蹬聲。
腳步聲很急。
顧夕晨聞聲抬起頭來,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來人正是魏素月。
看見魏素月,顧夕晨的眼前一亮。
“我哥怎麼樣了?!”魏素月一走過來就緊張地問魏素的情況。
顧夕晨道:“他隻是被摔傷了。”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摔傷?還有,我家的酒店那玻璃是鋼化玻璃,沒那麼容易碎的,怎麼突然間會碎成那樣子?”
剛才顧夕晨和魏素所待的酒店,是魏家產業的。
魏素一出事,酒店裏的經理就立刻打電話通知是魏素月。正好魏素月剛拍完戲,準備回家接到電話後就立刻趕來醫院。
顧夕晨猶豫地看著魏素月,剛才的事要是如數告訴魏素月的話,想必她一定會生氣。魏素現在傷得這麼厲害都是尉東升做的,而她跟尉東升是好朋友,到最後魏素月一定會怪罪到她的頭上。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解了鍾容陽身上的詛咒,絕對不可以讓魏素月生氣。
想著,顧夕晨就決定先將這事不告訴魏素月。
她良久不說話,魏素月感覺到她眼裏的猶豫,問:“你為什麼會和我哥一起出現在酒店裏?還有,你這是不倫不類的打扮是怎麼回事?”
真不虧是兄妹,關鍵時刻還不忘吐槽別人的打扮。
“先生快不行了,我是來B市找魏家主去解先生身上的詛咒的,但沒想到突然出了這事,魏小姐,你能不能拜托下你的外婆,讓她幫先生把詛咒解了。”
“我不要!”魏素月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上次我找鍾容陽談這事的時候,他一點麵子都不留給我,還對我這麼囂張,我打死都不會求外婆給他解詛咒的!”
想起上次的事,魏素月就生氣,她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過被男人那樣拒絕,不留情麵的拒絕。
“可是,人命關天,魏小姐,你就真的不能幫下這個忙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
“在你身上,我沒什麼想要的。”魏素月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