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兒去開門。

進來的人是鍾永天和鍾永安兩兄弟。

兩兄弟見到左君然,鍾永安驚道:“容陽哥,你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是啊,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去給你報仇。”

“你們兩兄弟什麼時候對鍾容陽這麼好了?”梁芸不解地問,但是沒有拆穿他們認錯人的事情。

鍾永安道:“容陽哥是我們的哥,我們當然要對他好點。”

鍾永天:“對啊,我們聽說有個叫尉東升的惡鬼要對付容陽哥,我們立刻就來幫忙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哥還是受傷了。永安,我們去報仇吧。”

“等等,你們倆的傷都剛好沒多久!”梁芸連忙叫住他們。

鍾永天的眼睛隻有一隻眼睛能看到,另一隻眼睛傷得太重,已經沒法治療,但是能有一隻眼睛能看到東西,這對鍾永天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就這點小傷,沒事,我們報個仇就回來。”鍾永安大氣地說。

在二樓下來的鍾容陽聽到他們二人的話,皺眉說:“你們要去找誰報仇?”

“怎,怎麼會有兩個容陽哥?!”兩兄弟嚇到了,看了看鍾容陽,又看了看左君然,難以置信。

梁芸噗嗤一笑:“這個是左君然,不是鍾容陽。”

“左君然,你去整容了?但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去整成容陽哥那樣了?!”鍾永天吃驚道。

鍾容陽白了他們兩兄弟一眼,他這樣有什麼不好?

梁芸把他們兩兄弟逗得很開心,也就不賣關子,將左君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告訴他們。

他們聽完之後,感概說道:“左君然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會是個好兄弟,沒想到,你是我們的親兄弟。血緣這東西,真的很奇妙。”

失憶的左君然在一旁聽得一臉的懵逼。

後麵這兩兄弟,聽到左君然因為躺在床上太久,手腳都不方便,要做健康複健,二話不說,就拉著左君然去屋子外的大草坪上學走路。

就這麼吵吵鬧鬧的,一行人都在草坪上玩。

各種各樣的聲音吵雜在一起。

梁芸和顧夕晨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一群大男人在鬧。

梁芸問:“晨晨,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

“現在可以說所有的麻煩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危險的事情或許還有,隻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有著威脅到性命的事情。我打算,等左君然身體好了之後,就跟他一起四處遊山玩水。那本來是我的愛好,但我問了現在的他,他說如果我想去的話,他會陪在我身邊。”

說到著,梁芸的嘴角笑意很甜。

“我相信,左君然是真的喜歡我的。就算失去記憶,他看著我的眼神都是暖的,也會聽我的話,做我喜歡做的事情。這一輩子能有一個人如此喜歡自己,是件很幸運的事。你呢?你跟鍾容陽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一直陪在先生的身邊的。”

顧夕晨抬起頭,看向站在旁邊看著左君然還有鍾永天兩兄弟的鍾容陽,他如初見那般,穿著一身唐裝,幹淨儒雅,烏黑的長發被一根紅繩束起,俊俏得就如隻有靠畫才能畫得出來的美男。

鍾容陽注意到顧夕晨的視線,回頭看來,黝黑得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溫暖極了。

也許歲月會老,也許危險還有。

可顧夕晨明白,不管發生什麼事,這輩子她都會守在鍾容陽的身邊,陪他到老,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