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小妙定是累壞了。
上官衡隻老實一會兒,便心中蠢蠢欲動,昨夜喜樂無限,似乎尤在眼前。==
還是忍住啊,不能擾了娘子春夢,嗬嗬,娘子啊。這是屬於我的娘子了。
…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摸一下,應該不會驚醒娘子吧?
裝睡的雲妙麵上一窘,這廝的狼爪往哪兒放?這讓姐還怎麼鎮定自若地接著裝。
雲妙翻了個身,正對上官衡烱烱有神賊亮賊亮的星眸,倒是嚇了她一跳。
上官衡在她翻身的一瞬,忙收回了作案的手,不過才收到一半,卻想,這是我家娘子,我應該理直氣壯才是啊。娘子醒了,就不怕吵到她了嘛。
於是在雲妙大睜的雙眼中,小衡衡有點無賴地又把狼爪放回了那風光險峰之上,還壯著膽子無恥地捏了下。麵上卻露出燦爛之極的討好笑容。
“娘子醒了?”
雲妙隻覺得身體又有些熱意,遂一把抓住做怪的狼爪,“嗯,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起身去給長輩敬茶了?”
上官衡略有點失望地收了手,心想,嗯,趕緊地去敬了茶,再帶著娘子回來,把院子裏的人都打發了,就剩我們兩個,…嘿嘿
上官橫想得美好,打開帳子,叫了丫環進來,給浴間換上新水。
兩個人沐浴了出來,見丫環們已經把要穿的外衣準備好了,
上官衡把房中人都打發出去,拿起外衣殷勤道,“娘子我幫你。”
雲妙笑眯眯地隨他去,未料這廝還真能幫她穿得妥當,連妝花,首飾都要幫忙挑好戴上。
待上官衡自己裝束的時候,卻是慢吞吞地作勢欲拿,還用眼風勾來勾去的,雲妙瞧得肚內好笑,終於道,“相公我也來幫你。”
當這兩隻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走進大廳時,且不說容顏如玉一雙璧人,如梅雪相映綻放出絕世風華,那顏色相近的正紅外袍,一式一樣的絡子佩玉與荷包,隻那眼角眉梢流露的坦白歡喜,步伐舉止間相顧相扶的默契,就能令那多年間形如陌路冷淡相對的夫妻們刺心眼熱,更覺得這些年青春空置成灰,歲月恓惶如死寂。
“哎喲,三少爺三少奶奶可算來了。”
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自右側前排響起,說話的是個年近三十的婦人,眼瞧著上官壽和錢夫人正堂高坐,而此人卻是站在右首一個男子身側,想來這兩個便是上官衡的大庶兄夫妻了,昨日在新房中誇自己容貌的便是這位大嫂了。
在他們旁邊還站著另一對小夫妻,年紀都是二十四五,卻是看著都有些膽怯,投過來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這一聲發出,上官衡理都未理他。隻是帶著雲妙上前,對著爹娘行了個禮,道,“孩兒們來遲了,請爹娘莫怪。”
上官壽還是頭一回見自己這個兒子麵上冷漠褪去,盡染歡喜的模樣,再看了看一邊的兒媳與妾室們,心中暗歎,有此一婦,堂上餘人,盡皆無色!難怪衡兒傾心。
便抬了下手,道,“罷了,下回注意些就是。”
其實不怪他們來得晚,是自己很少來錢夫人所居的正院,睡得不穩,才起來早了,令得其他人也跟著過來早了。
錢夫人拿眼睛看看一邊伺候的鄭媽媽,“這便開始吧。”
丫環們在地上鋪好了繡墊,上官衡見隻有一個,便微蹙了眉,“再拿一個來。”
錢夫人眉頭微微一跳,心道兒子也未免太護著媳婦了。
當然了,瞧見這一對小夫妻進來,滿室生光,珠玉在前,將那些魚眼睛都比得暗淡無光,庶子媳婦那眼中的嫉妒,反倒令她心中微微快意。
這個媳婦,出身雖略低,卻也令她麵上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