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上官衡也終於從一堆靈器中捧著一隻黑色的圓桶出來,眼中閃著興奮之色。
“小妙,我想到了辦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妙在他身邊蹲下,瞧著那黑乎乎的圓桶,“什麼辦法啊。用這個東西麼?”
雖然子平總是有別出心裁的創意,不過這個圓桶單看外表,實在是瞧不出來能做什麼啊。
上官衡正待細說,雲妙卻一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先等會再說,那邪修出來了。”
自雲妙神識覺察到那邪修的動靜,到有個人影在陣圖麵前狂奔,隻過了數十息時間,狂奔的那個人卻不是邪修,而是莫家老大。
隻不過約莫一夜的工夫,這莫家老大就徹底地換了個人一般,原本一頭亂發雖然被雷劈過有些發焦,但好歹還是黑色的,此時卻變成了花白,從背影看過去,還以為是個老人。
而那莫家老大卻是停在陣圖前,直衝著裏麵嘶聲大喊,“救救我啊!求求你們,救救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
他的前半生,可謂是順風順水,誌得意滿,身為黑水鎮的鎮長之子,修為不差,靈石不缺,女人盡有,隻要是黑水鎮方圓百裏的,他幾乎是看中了誰,就能弄到手,偶而還能坑幾個過路的散修,將他們數百年的積累據為己有,甚至到了後來,他已經不是單為了財物才去坑殺散修了,而是將之當成了斬殺妖獸一般的獰獵。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他之所以能這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全都是靠著自己莫家這位活了好幾百年的老祖宗。而他此時的生不如死,駭然斷魂也全是因為同樣的一個人!
莫家老大舉起兩隻手,似乎知道陣圖中的人正在打量著自己,淒厲嚎道,“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不想變成怪物啊!”
他舉起的兩隻手,如今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齊著手臂,那血肉已經全無,隻剩了白慘慘的骨架子,配上莫家老大麵如死灰的神情,跟僵屍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官衡和雲妙雖然對這人並不同情,但是想到這人居然是被自己的老祖宗給弄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慘狀的,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他們還來不及細想,就見那黑袍白發的邪修已經倏忽而至,莫家老大就好象一隻趁著貓兒不注意逃出生天的可憐老鼠,一息不到,身子就被拎了起來,那慘叫聲也戛然而止,那莫家老大的頭歪倒在一邊,應該是暈死過去。
黑袍白發的邪修拖著自己的獵物,又對著陣圖嘿然一笑,才施施然飄回白骨島。
我了個去,這邪修也太…變態了。
好歹也是他的兒孫,就算一定要吸食精血人肉,也給人一個痛快的不成麼?
為什麼好象弄得跟夙世仇人貓戲老鼠一般,要先折磨夠了才弄死啊!
那當年那些被送進來的人,豈不是死得更痛苦?
“不會。”
上官衡聽著雲妙的喃喃自語,鎮定地回了一句。
“不會什麼?”
雲妙雖然手上也沾過人命,但還是被剛才那場麵給震著了,此時便有點發怔地轉頭過來,唉,還是瞧著小衡衡這玉樹臨風的模樣治愈姐的眼傷啊。
“不會更痛苦。所有的活人對邪修來說,都是平等的,都是他的修練資源,就和靈石材料一個樣的。”
那北渺神洲誌上說,邪修能將活人的精血轉成邪靈之力,而越是修為高的,那精血對邪修來說更為寶貴,因為一下子吸收不完全,所以才會有這般貓戲老鼠似的,一天享用一點的舉動!
雲妙打了個寒顫,撲到上官衡懷裏,唉,姐雖然很強悍,聽到這種可怕的事還是會發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