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傅海森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近段時間裏發生了許多事情,讓蘇恪和夏永林親近起來。蘇恪對夏永林的稱呼也從伯父變成了“夏叔。”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蘇恪透過後視鏡注意著夏永林麵部神色的變化。
夏永林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神色淡淡,沒有先前的那種義憤填膺。現在讓夏永林困惑的不是怎麼處理傅海森,而是夏琳希。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陸卓顯的不對勁,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為什麼自己這個做爸爸的絲毫沒有察覺到?
“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傅海森做的嗎?”夏永林對上蘇恪的目光,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蘇恪並不是笨蛋,能夠成為S集團三大副總之一,光有背景沒有點真本事他怎麼能夠坐穩那張位置。
“傅海森是個老狐狸,他是不會這麼快暴露自己的,除非他有更周詳細密的計劃。如果是這樣,那他現在一定坐在家裏等著咱們呢。”
夏永林點點頭:“傅海森這輩子的心願就是吞並S集團,打垮蘇家和夏家。這麼些年足夠讓他恢複元氣,席卷從來。蘇恪,你未來要麵對的可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
蘇恪皺起了眉頭:“照此說來,傅君遲留在S集團豈不是個禍患?”
夏永林一聲冷哼:“現在,他在暗,我們在明。這樣的局勢對我們並不是很有利,所以咱們第一步要做的便是給他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逼他從暗處走出來。這樣咱們動手也方便。”
明白夏永林的意思後,蘇恪邪佞道:“那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
醫院,夏琳希裏的病房裏醫院特派了兩個護士,特別看護。傅君遲站在門外看著依舊沉睡的夏琳希,十分心疼。
自從與夏琳希說明之後,傅君遲便與夏琳希劃清界限,不再有多餘的聯係。這樣的變化受到影響的,就隻有傅君遲一個。強迫收起自己的愛情,不去關心,不去看她,得到的是更大的反噬。這些日子裏,傅君遲整日與酒精為伍,一下班便坐到喧鬧的酒吧裏,把自己丟棄在那種紙醉金迷的奢華和罪惡裏。
“你在這心疼有什麼用呢?”手下的人推動輪椅,傅海森神出鬼沒般的突然出現在醫院。
對於傅海森的突然出現,傅君遲也嚇了一跳,有些驚愕:“爸,你怎麼在這裏?”
對於自己兒子兒女情長的情懷,傅海森是十分的氣憤,麵色陰沉道:“我是來看看,你究竟要頹廢到什麼時候。我傅海森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變的如此窩囊!”想到傅君遲站在門口,躊躇的樣子,傅海森的眼中森然冒光。
傅君遲見傅海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低下頭一聲歎息:“爸,我們隻是朋友。”
傅海森眼中的寒光似利刃一般,直直刺入傅君遲的心底。傅海森詭異一笑,自己的兒子還不清楚?口是心非!
“你直到現在還認為,夏琳希的選擇是正確的?從她愛上蘇恪的那天起,她受了多少苦,可見蘇恪並不是一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愛一個人,不就是想讓她幸福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是她當初見到的那個豐神俊朗的傅君遲。”傅海森突然換了副嘴臉,慈和、疼惜,語重心長。
傅海森需要重新振作的傅君遲,需要一個有抱負和魄力的繼承人,如果這樣的變化需要一個夏琳希,那麼夏琳希隻能是他傅家的兒媳婦,不管用盡什麼樣的手段,“孩子,不管為的是什麼,都應該像個戰士一樣去戰鬥。”
微風吹動著病房裏的窗簾,陽光有些刺眼,護士小姐拉上窗簾,檢查了夏琳希的身體狀況後,輕悄悄的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的那一刻,一直在沉睡中的睡美人睜開了她的眼睛。清澈、純淨的眼眸映著病房裏的一切,幾段記憶在腦中閃過,純淨的眼眸瞬間被一種滔天恨意所代替。
陸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