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顧後果,頭腦發熱的衝動,貪婪地攝取著那人的美好,隻為尋求一個心裏的答案,一個她一直沒有去正麵以對的答案。
今早,當歐陽雪睜開雙眼,看著擁在懷裏的紀梓言時,許是因為一個人寂寞太久的緣故,許是在醒來時空蕩的屋子裏不再隻有自己呼吸的關係,歐陽雪的心裏覺得暖暖的,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隻知道現在的她已經開始貪戀懷裏的這份溫暖,真的不想放手。隻是同性間的愛情嗎?歐陽雪猶豫了,不是她心存偏見,隻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走上這條道路,且不論將來的壓力與阻力會有多少,單單對於紀梓言來說,歐陽雪下不了決心,她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因為個人的感情就這麼擾亂了這個如璀璨明星般如此優秀的人兒的生活,或許在大多數人的眼裏,隻有結婚生子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幸福,而今早那個“門鈴男”的出現無疑更是給了歐陽雪當頭一棒,越發加深了歐陽雪內心的矛盾。
再等等吧,歐陽雪告訴自己,至於等什麼她並不清楚,或許是在等她下定決心的那一天;又或許是在等她能夠忘卻這份情愫的那一刻。這種等待是一種避免受傷的自我保護,是一種對未知未來的擔憂與徘徊。
現在的歐陽雪為了一個“情”字舉棋不定,為了一個“情”字瞻前顧後,如果可以,她真想瀟灑地忘掉這一切,然後做回那個從前的自己,雖然孤獨,但至少不會為了某人而如此煩惱,傷神。
然,歐陽雪忘了,情已種,心已動,說忘談何容易。
第 26 章
車內,紀梓言有些煩躁的看著窗外,手指沒有規律的敲著方向盤,靈動的美眸被臉上的墨鏡掩去,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喜怒,隻知道身邊的氣場有些冰冷。
到了紀氏,已正值中午,隻聽大廳內,高跟鞋走在與大理石地上發出有些急促的聲響。紀梓言下了車後直奔歐陽雪的辦公室,一心想要與那早上讓她心疼的小人兒好好談談,可惜天不遂人願,讓她撲了個空,換來的隻是門外蘇傾畢恭畢敬的一句,“對不起紀總,歐總現在不在。”
“她去哪了?”紀梓言收住腳步,一手摘下了墨鏡,貌似很隨意地問道。
“抱歉紀總,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歐總隻說她是出去談生意了。”蘇傾略微低下了頭,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道,因為她覺得這是自己作為一個秘書的失職。
“談生意?”挑眉,語調裏透著明顯的質疑。
“對,歐總是這麼說的。”
“就她一個人?”紀梓言不信,她不覺得歐陽雪是出去談生意,如果真是那樣,為什麼連秘書都不帶?她倒覺得歐陽雪是在有意躲著自己,要不然會專挑午休時間出去“工作”?
“是。”麵對著眼前的壓迫感,蘇傾隻能盡著本職地點點頭。
“那沒事了,你忙吧。”紀梓言淡淡地留了句便轉身離開,繃著臉,表情和上午歐陽雪開會的時候如出一轍,抿著嘴,鎖著眉,走過的地方都好像席卷過一陣寒氣,讓今天本就因為上午的例會而有些戰戰兢兢的員工們更是打了一個冷顫,同時也都在心裏不約而同的認定了紀氏總裁與歐總經理不和的傳言。
紀梓言坐在辦公室裏有些氣悶地看著窗外,本來嘛,她和歐陽雪馬上就要擦出點火花了,結果全被今天早上那個不速之客給攪黃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小白兔好像誤會什麼了,要不然怎麼會在早上就那麼匆匆地離去,要不怎麼能有現在的避而不見?紀梓言有些氣乎乎的鼓著雙頰,越想越是不甘心,就好像一盤到手的美食,眼看著在你千方百計的努力下就要乖乖進肚了,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卻又不翼而飛了,這怎麼能讓人不鬱悶!鬧心!非常的鬧心!紀梓言一怒之下把那個“門鈴男”詛咒了不止千遍萬遍,而且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個跑得這麼快的小白兔乖乖的抓回來,好好的懲罰!哼~誰讓你溜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