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赤子心很配合地拍拍香獨秀的背,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失路英雄突然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我知道我自己高不可攀,所以已經降尊紆貴,好讓慕容姑娘與我門當戶對,為什麼我們的緣分還是這麼渺茫?”香獨秀哭訴著,掙紮著站起來,踉蹌著腳步去搶十鋒那桌的酒,“到底是要怎樣,她才願意出現呢?嗚嗚……”
十鋒扶額,想起此人在集境的種種作為,無可奈何欲哭無淚,隻恨自己不能回到不認識此人從前去。
香獨秀,集境的麵子都讓你丟盡了,千萬別說你認識我!
求影十鋒四十五度角抬頭迎風流淚,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會特別想念院主,同時又一次明確地意識到,對於院主的好涵養,他可能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
長空同情地看著他,默默將一隻酒杯塞到十鋒手中。
“天啊,我受不了了,雞皮疙瘩都跑出來。”赤子心打了個冷戰,拚命搓著雙臂,“香獨秀啊,你還能更惡心一點嗎?”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哈哈……”香獨秀時哭時笑地抽著風,忽然一把抱住失路英雄,整個人都靠了上去,“慕容姑娘,你別再害羞了。”
失路英雄幾乎是現場最冷靜的一個了,他顯然對香獨秀的本質了解得無比透徹,淡定道:“香獨秀,你認錯人了。”
也不知道聽懂了沒,香獨秀一陣上下其手。一旁赤子心的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你是失路英雄,失路公子嘛。我沒認錯人啊。”
“吾扶他回房。”失路英雄果斷攙起一身酒氣的香獨秀,向掌櫃問道,“他的房間在哪裏?”
富長春急忙答道:“是地之間。”
“嗯。赤子心,我去去就回。”
“快去快去。”豪少揮揮手,似乎是受不了自己頭上掛下的滿頭黑線。
失路英雄的背影剛消失在珠簾之後,富長春便鬼鬼祟祟地湊到赤子心的身邊,耳語道:“豪少,今日無雙姑娘無客,在房內休息呢。”
赤子心也配合地低聲道:“掌櫃的,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你是做啥講得這麼小聲?”
“啊,這……”富長春賠笑道,“這不是剛剛失路少俠在嘛。”
“哦。可是失路仔在和這有什麼關係?”
富長春噎了一下。難道讓他說,看見失路英雄在這,就覺得為赤子心傳話有種心虛的感覺嗎?
他可不敢得罪眼前這位大爺,這個月的營業額還要靠他呢。
“偷吃!偷吃!”
一邊的鸝大娘尖利的嗓音傳了過來。
赤子心氣了個仰倒:“喂!鸝大娘!我和無雙男未婚女未嫁,見個麵是天經地義的,算哪門子的偷吃?!你說我是瞞著誰偷吃誰?”
鸝大娘拍拍翅膀,向赤子心那邊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翹起利嘴不再開口。
“啊,好,好啊。”赤子心起身離席,“我現在就去見無雙。各位英雄請自便,恕小弟少陪了。”
說罷掀了簾子就向裏邊走去。
富長春見他去得遠了,方鬆了一口氣:“我說鸝大娘啊,你再不管好你的鳥嘴,我怕豪少遲早要把你做成烤鳥。”
“他不敢。他不敢。”鸝大娘舒展開右翅,用尖喙撓了撓癢癢。
“是哦。你有自信就好。不然哪一天真變成烤鳥了,可別怪我不救你。”
13
13、十二、薄情花豔迷了誰? ...
拐過客房的回廊,赤子心正要去後院無雙的繡房,忽然見兩個奉酒的侍女躲在走廊拐角,探頭探腦地不知道在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