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要求提的太沒道理。
接下來的一周，章小麥陪我的時間變多了，她甚至開始邀我去看電影。
其實我未去過電影院，隻要一想到那麼多人坐在一片黑暗裏，我就覺得呼吸困難，可是如果有章小麥在身邊陪伴，我相信我是可以遺忘一切的。
那天晚上我們看的電影是《靈蛇愛》，一條會攻擊每一個出現在女子身邊男人的蛇，最終殺死了女人最愛的男人，最後女人殺了蛇，把自己淹沒在水中。
“你覺得我像不像那條蛇？”回去的路上我問章小麥。
“你別亂說話。”章小麥拍了拍我的臉說。
我也摸了摸她的臉。
“在想什麼？”她問我。
“美人。”我回答。
她毫無預兆的笑開了。
那含情的眼眸快把我的心融化了。
“章小麥，我要你。”我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說。
我看到她的臉頰紅了。
我拽著她把她塞進出租車帶她回家。
那天晚上章小麥把她的身體交給了我。
我一件一件脫掉的她的衣服，親吻她溫熱的身體。
好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專屬於我的印記。
清早章小麥抽床單把我弄醒。
我坐起身來，看到床單上有一處殷紅。
“小麥，你……”我有些不解的問。
“我沒有和韋來怎麼樣。”章小麥沉默了一會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般的交待。
“我不懂。”
“你先不要問我緣由好嗎？以後我會和你解釋，總之在療養院發生的事很對不起。”章小麥皺著眉頭和我說這些。
“好。”我回答章小麥。
這樣多好，這樣最好。
第 23 章
課間的時候我看布告欄裏貼著章小麥的相片，才知道章小麥的作品得了獎，她請大家吃飯的時候，硬是把我領去。
那一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從來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知道我的小麥這麼優秀，有那麼多的人來愛。
“這是蕭言，我妹妹。”章小麥和大家介紹我。
我和大家打招呼，微笑，我不想給我的小麥丟臉，我不想讓大家覺得小麥身邊的人是一個怪物。
那麼快樂的氛圍，無法沉浸在其中，我覺得自己被一種透明卻堅實的物體捆綁住。
機械的笑，機械的點頭。
章小麥頻繁的給我夾菜，大家都喝高了，一個臉龐黝黑，雙頰因為酒醉戴了兩朵高原紅的男生直接對章小麥說：“我說怎麼追你都追不到手，感情你和你這妹妹搞同性戀啊。”說完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哈哈大笑。
大家也都跟著笑，可是我不敢看章小麥的臉，我知道她介意。
好在這個桌子上的人醉了，除了她和我。
回去的路上我把手伸進章小麥的風衣口袋裏，她的手涼涼的，好像是沒有血液的動物。
“今天高興嗎？”章小麥轉過頭問我。
“恩，很多人，很開心。”我回答。
“之前還擔心你不適應。”章小麥稍稍用力攥了攥我的手。
“我會努力適應你的生活的。”我隻對章小麥說出了上半句，下半句是別和我分開好嗎？
“你盡力就好，看到你勉強自己我也不開心。”
“你不是為了我勉強過很多次自己嗎？”我問她。
“我們到底還是不一樣，你就是你，我怎麼努力你都是你，我本來也想改變你，可最後發現被改變的都是自己。”
“我其實沒有那麼……”
……
那天晚上我依然親吻她的身體，指尖在她的身體上遊移。
當我想更近一步的時候，她向後退了退。
許久她湊過來親吻我，我閉著眼睛回應。
五月底的晴川，穿著一件外套就不會冷。
親密過後的我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互相依賴，相反卻更加疏離。
章小麥好像在有意逃避我，她有意識的一點一點恢複她以往的生活，多出去一些，晚回來一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在逐漸減少。
我知道她在一點一點的要我適應沒有她的生活，以防我們八月中的時候突然分開，彼此都會變脆弱，我知道。
她總是裝作不經意的指使我去做這做那，她害怕我跟她在一起的這一年，因為她把我照顧的太好讓我失去了獨立照顧自己的能力，她會強迫我跟不喜歡的人打招呼，跟店員接觸，會在我們走一半的時候裝作有急事離開，躲在站牌後麵看我沒有她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隻能無奈又心疼的看著她做這一切。
有時會因為時間的倉促流過而惶恐，開始怨恨她，有時又會發現自己是那麼那麼的愛她。
愛到無法接受她不能永遠屬於我的這個事實。
為了準備期末考試，章小麥提前很多天拉我一起複習，每天早上我還沒醒的時候就聽到她在輕聲的念英文，手有時還在便箋上劃上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