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消停一天,還有明天呢。”
……
“言言,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幹了?”章小麥看著窗明幾淨的房子問我。
“你給我寫的那封信裏最後四個字不是叫我好好生活嗎,我聽話唄。”
章小麥笑了。
坐在一起看電影,章小麥習慣性的倚著我的肩,剛剛吹幹的頭發很柔軟。
“言言,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章小麥問我。
“好啊。”我點點頭。
章小麥湊近了我一點點。
我總是躲在人群偷拍你的樣子/你留給我的隻是背影/寂寞的/快樂的/讓我迷戀的
你的笑容/你的臉/在我心裏銘刻著/我的心裏裝滿你的樣子/美麗的/寞落的/讓我難忘的
我想一輩子/就這樣跟隨者/遠遠的看著/可是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去/我也會慢慢的變老/於是我開始拚命收集關於你的一切
你的文字/你的相片/你說的每一句話/我記錄著
你的聲音/你的表情/你的每一個動作/我收藏著/於是我有了許多的你/陪我度日
想你的時候/我翻看這些記憶/想起你的樣子/像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的愛從未停止過
我張開雙臂等你擁抱我/睜開眼睛隻有空氣陪伴我/我嘲笑自己寂寞的手勢/
朦朧中我看到很多你的樣子/你的樣子/是我不會忘記的/
我還記得,這是我們同居的那一年裏我寫給章小麥的歌詞。
那天她聽千穗在電視裏唱顧小幼的《半生》就非要我給她寫一點東西,於是就有了這首歌詞。
我還記得她當時看到這首歌詞時候的沉默。
可此時章小麥的聲音是那麼柔軟,那麼動聽。
我是那麼的想把她據為己有。
我想把她綁起來,不放她走。
我甚至想變成電影裏的那條蛇,害死蘇打,然後再死在章小麥的手下。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
秒針滴滴答答,好像是著急把這一天走完。
我知道過了十二點章小麥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
她從我的懷抱裏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
她留給我的餘溫終會散盡。
陪伴我的隻有回憶,被我一遍一遍重複翻閱的回憶。
章小麥,你今天是來和我告別嗎。
“要到十二點了,我該走了。”章小麥站起身去換衣服。
我站在她身邊,看她已經熟透的身體。
“求你,別送我。”章小麥攔住要送她下樓的我。
我拽住她的胳膊。
“小麥,吻我。”
那個吻仿佛花掉了我們一生所有的力氣,我親吻她流下的眼淚,我擁抱這個壓抑哭聲卻雙肩不停顫唞的女人。
我看著她用力的推開我,逃走,我看到她用手背擦她的眼淚。
我看她狼狽的打開車門,駕著她的馬離開了我家。
然後全世界靜寂得沒有一點聲音。
我坐在沙發上聽那時我記錄下章小麥的聲音,我翻看章小麥留給我的影像。
我告訴自己章小麥還是我的,她還在我身邊。
清晨我放滿了水,一頭紮在水裏,沒有章小麥的腳步聲,沒有人會叫我出來,告訴我再不出來她會生氣。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打開門看見了白桔和素素。
白桔幫我吹幹了頭發。
“言言,你千萬不要發瘋。”白桔關掉吹風機囑咐我。
“放心,我會好好的。”我答應白桔。
我換好白桔帶來的衣服,三個人趕去章小麥的婚禮,雖然章小麥並沒有邀請我身邊的這兩個人。
婚禮上蘇亦含唱了他那首寫給最愛女人的歌《唯有諾言》
你眼若繁星
照亮星空點點
星宿纏綿
我在月光下
呆呆看傻眼
你笑若繁花
驚動夜風留連
花開那時
我徒自迷戀
癡癡入夢眠
能否執手與君同渡
了卻今世夙願
青春過往終成雲煙
唯有諾言留心間
顧小幼也唱了一首同樣應景的歌叫《讓我們在一起》
我們躺在草地
大聲的唱歌
你的歌聲很美麗
你的情感很細膩
我微笑著哭了
零度車廂裏
我們擁抱在一起
你溫暖的身體
你輕柔的呼吸
我害怕夢醒
就讓我們在一起
我是如此在意你
就讓我們在一起
多麼不想失去你
這種風格讓我想起了還在監獄裏的唐蔄生,我打算參加完這場婚禮就回北京,去看看唐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