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賦雪的話後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李禦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雖然你說你找到了物證,但是這說法根本就不成立!我總不可能勒住他的時候用一隻手拽著綢子兩邊,另一隻手挖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頭、劃破他的臉吧,他怎麼可能一直任由我宰割而不還手!再說了,我又不是習武之人,哪來這麼大的力氣能夠用一隻手牽製住他!”
“說得不錯,確實找到了其中的一個漏洞。”賦雪輕笑著拍了拍手,“但是你確定你真的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一點破綻嗎?”
李禦不語。
賦雪繼續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付文龍的雙眼被挖、舌頭被割、臉被劃爛那些事情都是在人死了之後才做的。倘若他是在被人扼住喉嚨的時候下的狠手,在他直立的情況下,血跡定然會弄到他衣服上、地上、牆上,但是並沒有,而是在我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臉周圍的地麵上。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到了那裏之後才被人做了那種時候都不讓人安寧的舉動!而且,人在死後,身體會快速變得僵硬,包括舌頭。仲庭查驗過了,那寫舉動一定是在他死後做的,這點毫無疑問。”
“就算如此,你怎麼能證明人就是我殺的?我當時又沒去過他們新房。”
“既然沒去過新房,那……”賦雪冷笑著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個玉佩,“為什麼你的玉佩會出現在窗戶門口的泥土裏?”
“什麼玉佩,我不知道!我的玉佩落在家裏麵了沒拿出來,那個不是我的。”
“你還真當本公……本小姐不識貨啊!”賦雪一氣之下差點沒說漏了嘴,“這玉佩是北朝之物,像這種做工精細的東西都是獨件貨,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第二個。我說你撒謊之前都不動動腦子嗎!真的是蠢到家了!”
“那……那就是我不小心弄丟在哪了。”
賦雪咬牙,“好啊,既然如此,那你鞋邊的泥土呢?你又作何解釋?”
李禦被賦雪咄咄相逼的氣勢鎮得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那……那是你們剛才抓我來的路上不小心踩到的。”
啪——
趙真一下驚堂木拍在案上,怒道,“不可能!抓你回來的衙役鞋上都沒有,為什麼就偏偏你有!”
“我……可能是我不小心踩到哪了!”
“那我來告訴你你不小心踩到哪裏了。你不小心踩到了新房周圍的泥土之中,泥土裏麵現在還留有你的腳印呢。或者,不若你跟我們前去比對比對?昨夜下了小雨,雖然到今日清晨就停了,太陽再一曬地麵都幹了,但是泥土可是不容易幹的。你從李家到縣衙的一路上雖然不會經過泥土之地,但是杜小憐和付文龍的新房周圍可全都是!”
“我……”李禦終於感受到了強烈的緊張感,“就算我去過新房周圍又如何,那我又沒進過房間裏麵,難不成你們還想說房間裏麵有我的鞋印!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拿我的鞋去做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