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蔣凡皓父母,他是家中獨子,沒讓父母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以如何的態度去表達自己對他們的關心,算了,還是等過幾天再說吧。
回到家中發現一團糟,報紙雜誌亂扔在地上,冰箱裏的東西也被翻出來,溜溜歡喜地跑過來迎接我,它的嘴邊還粘著番茄醬,我歎口氣給它擦幹淨,這個小家夥,居然在我更加重視它的時候調皮搗蛋起來。
我花了些時間收拾房子然後洗澡,穿著睡衣坐姿沙發上看電視,一個無聊的搞笑綜藝節目,蔣凡皓除了籃球直播就特別喜歡這類無涵養的娛樂玩意兒,我諷刺過他的腦子除了簡單的運動型也就隻能接受這些低級的小兒科類了,他對我的話嗤之以鼻,永遠不妥協地和我爭吵看什麼電視節目。
現在想想,我和他,我們兩人都真夠無聊的。
看著電視上的主持人堅持不懈背出各種事先安排好的笑點,我無精打采卻越來越沒有睡意,因為總在不經意中感到有人在這個房子裏,我看了看趴在地板上和小皮球玩得正歡的溜溜,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可是......我聽到了笑聲,很輕很輕,在電視機中的觀眾也發出哄笑的同時,雖然分辨不出是誰的笑聲但我確定就在這間房子裏,我看了看四周,難道是蔣凡皓?想到自己曾在一氣之下對他說過的狠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應該會立馬衝出來報複我吧。
按下遙控器換台,看了一會兒電影頻道電視機卻突然黑屏了,我過去檢查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此時溜溜沒有在剛才的地方玩耍,突然感到一陣煩躁,我關掉客廳的燈回到臥室。
蔣凡皓,如果你真的回來的話就現身吧,我不怕你跟我吵也不會在抱怨你了,如果你還願意看見我的話......
【蔣凡皓】
何悅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我立即從床上蹦起來躲到窗簾後,他拉開窗簾的時候視線根本沒有在我這邊停留,哦,我都忘了,他是看不到我的,所以有生命有思想的一切,都無法看見我的這個鬼魂。
我跟著他走出臥室,溜溜迎上前又來蹭著我的腿不放,沒想到它白天也可以看見我,為了不讓何悅起疑心我特意站到他旁邊,身體都快和他重疊了可這貨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溜溜圍著我們蹭來蹭去,何悅拿出狗糧
打發了它。
等何悅去洗刷時我坐在廚房,雖然我是個鬼但還是可以見光的,隻不過陽光直接從我的身體穿過去照在桌子地板上,這種感覺怪特別的,就好像被無數支箭同時刺過心髒,但我的身體絲毫沒有痛感。
我換了個位子坐在陰暗處,何悅出來拿起麵包吃早餐,他還是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雖然以前我嘲笑過他吃東西不像個爺們兒,還為此裝模作樣地拿著自己的早餐去客廳吃,以表示我對著他就吃不下去的心情,但不得不承認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至少比我見過所有在我麵前吃東西的人都好看。
我一點兒也不討厭他吃東西的樣子,隻不過是因為何悅這人嘴太毒,每次和他吵都被他堵得慌,無奈隻有做出些事情來讓他生氣,不過他一生氣我更沒辦法了,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人,看著就不爽。
他吃完就去沙發看報紙了,我依舊跟著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挺無聊的,我也想看報紙,不過現在世界上發什麼一切都和我這個無禸體的人沒關係了,我還是好好看何悅吧,真佩服他死了戀人還能這麼冷靜,這小子果然巴不得我快點消失。
當我在心裏埋怨他的冷酷無情時,何悅突然抬起頭看過來,我愣了幾秒就閃到一邊去了,他走到我剛坐的沙發上看了看,露出有點失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