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準備在繼續說點什麼,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熟睡中的人突然睜開雙眼,直直盯著我看。
“凡皓,你回來了。”
他欣喜地伸出手想摸我的臉,卻發現隻是虛空一片,絲毫沒掩飾失望的神情,自言自語地說:“原來隻是我的夢......”
讓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可以看到我?還把這當成了夢?難道我真的進了他的夢中......我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有點心軟。開口道:“你想我回來嗎?”
他點點頭應了聲,“嗯。”
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溫順可愛,我趁機又問:“想我嗎?”
“想。”
他輕輕回答,我開心得不得了,笑著說:“我也想你。”
他也笑了,雖然是淡淡的笑容,但我已經很滿足了,這種久違的笑容對我來說來之不易,平常總是一副巨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我想到這就有點怨氣,變了表情嚴肅地說:“不過我不會回來的。”
“為什麼?”
“因為你總是不給我好臉色看。”
他沒有說話,靜靜看著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生氣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美好氛圍被自己給打破了,心裏有點泄氣。
等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說什麼,當我再次抬頭看他的時候這家夥就睡著了......混蛋!還沒回答我呢。
回味著剛才的對話和他難得坦率心聲,得了,現在先讓這小子好好睡吧。
☆、整理
【何悅】
我做了一個異常真實的夢,夢中那個永遠失去的人對我說想念,我好像也說了想他這種話,原來我們兩個一定要到生死相離才會平波幹戈。
我有很認真的看他,認真到可以輕而易舉地發現其中蘊藏的依稀暖意,這讓我感到熟悉而安心,他落拓地笑著,然後換了一副表情,似乎有些埋怨地說:“因為你總是不給我好臉色看。”
是這樣嗎?連我自己都沒發現,那些指責總是脫口而出,久而久之已經變成生活中的習慣,我厭倦著,可又不斷重複,或者說這已成為我和他的相處模式了。
我根本沒想過改變什麼,因為一切早隨著時間換了個樣,我和他,我們的愛情。所以在這之前,我也想當然的以為蔣凡皓不會在乎這些。
今天是周六,看了看鬧鍾,十一點半,其實我早就醒了,但潛意識裏似乎在催眠自己再睡久一點,讓我不用那麼快從夢中抽身麵對現實。
床下放著一條擦頭發的毛巾,昨天似乎醉了,很累,但一般我不會再臥室擦頭發的,因為怕床上留下太多發絲。這種事可是蔣凡皓的風作。
隨便吃了點土司沙拉,然後又是一個無聊冗長的下午,不打算出去,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應該都是來慰問的,我把它調成靜音模式,今天下午......我打算收拾一下蔣凡皓的東西。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先從大門開始,我把他的拖鞋運動鞋都放到箱子裏,還有兩個籃球,他大學時是籃球隊的中鋒,我總覺得這個人把一大半的精力都放到如何散發熱量上去了,導致他大腦和身體靈活度嚴重失衡,不過女孩子都很喜歡男人耍帥,籃球也是其中一種吧。
接著是廚房,他的碗是我給買的,特意選了個鐵製的,因為這家夥吃飯不老實,愛一邊吃一邊逗溜溜玩,經常散出飯粒摔破碗,所以說他果然是個精力充沛每處發泄的人。
我把碗筷擦幹淨,和他的牙刷剃須刀一起放進箱子裏,然後是陽台沙發上的衣服,我折疊好放到另一個幹淨箱子裏,最後是臥室,電腦桌上的籃球雜誌和遊戲光盤,他玩起電腦遊戲來就是天昏地暗,誰也打擾不了,什麼也不做,這經常成為我們矛盾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