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簽訂契約？”淩梓始終不知道這個問題。
“嗯？你家的妖怪沒有告訴你麼？”女孩子的眼鏡往下滑了一些，她重新推上去，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又轉頭看向大少爺，“邵燁，你不想和淩梓簽訂契約？”
“……不是不想，而是太尷尬了。”大少爺悶悶地說，“所以還沒想好。”
“這點我不能多說什麼，還是你們兩個決定的，我就負責把文件都給你們。”女孩子聳了聳肩，“還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簽訂了契約，文件是生效了，但是大少爺怎麼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的意思是，我有老師，有同學，他們記憶裏不會有大少爺的存在啊。”淩梓想到這個問題，那樣不久相當於所有的文件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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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修改他們的記憶啊。”女孩子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妖怪會在所有人記憶裏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不清晰，但是確實存在。通常都是跟在契約人身邊的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存在感很弱，所以……不會出紕漏的。”
“這樣。”淩梓點了點頭，“那麼謝謝，還有什麼事情要做麼？”
女孩子又推了推眼鏡：“有啊，要是你們簽訂了契約，記得來我這裏告訴我哦～”
淩梓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還是點了頭。
“那麼再見咯。”女孩子揮了揮手，重新埋頭於厚厚的賬冊裏。
淩梓點點頭，帶著大少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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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好奇地翻著自己的履曆，也可以說是淩梓的履曆：“你的生活好平淡啊……”
“我並不追求什麼，而且我也胸無大誌。”淩梓在洗魚，拿完文件他就和大少爺又去買了點菜，說好晚上給大少爺蒸魚的。
“嗯……”大少爺點點頭。
“簽訂契約的方法是什麼？”淩梓想起女孩子和大少爺的對話，覺得他們在瞞著自己什麼。
“……魚還沒好嗎？”大少爺試圖轉移話題。
“這麼蹩腳的轉移話題，你覺得對一個人類有用？”淩梓好笑，“你是一隻才三個月大的小妖怪，契約都沒和我簽，人生閱曆都沒看到，你還跟我鬥，嗯？”
“……”大少爺撥弄著紅色的毛線團，想以沉默來終結對話。
淩梓也不著急，洗幹淨了魚，撒上蔥薑，然後放進鍋裏蒸，同時燒了番茄土豆湯，兩個人的晚飯算是準備好了，等飯好了，淩梓把飯盛出來，再把湯放在桌上，最後才把魚拿出來。
“吃吧。”淩梓擦了擦手，拿了筷子調羹坐了下來，“你可以順便醞釀一下，怎麼告訴我關於契約的事情。”
大少爺抬眼看了一眼淩梓，沒說話，磨磨蹭蹭地數米粒，還是琢磨著怎麼逃避現實。
“我吃好了……”大少爺轉了轉眼睛，試圖就這麼離開，淩梓抬了抬眼睛：“大少爺。”
大少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動了，不就是鏟屎的一如既往地叫了自己的名字麼？
“……我。”他張了張嘴，“我……契約……”
“嗯，我聽著。”淩梓好整以暇地看著大少爺，“洗耳恭聽呢。”
“……”大少爺不安地轉了轉頭，“契約……要妖怪以人形和契約人親吻……”這麼說著臉就紅了，他是不小心就代入了自己和淩梓。
“……”淩梓想了想，對著同性下口好像確實有難度，雖然這是他兒子。
“我不著急簽契約，就算不簽也沒什麼關係。”大少爺沒什麼表情，“我有很長時間可以等，就算不簽，我也有十幾年的壽命，也就足夠了。”
淩梓聽著心裏一酸。
“不想和我簽訂契約麼？”淩梓有點寂寞，以為是大少爺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