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你自己小心,若是等會兒不小心失散,就到前方的鎮子集合。”橘清微微頷首,低聲叮囑道。
靈溪亦是一臉嚴肅的點了下頭,鬆手放下簾子,抽出手中的佩劍站在林謙言身旁,毫無懼色。
一個手勢,黑衣人包抄著馬車蜂擁而上,尖銳的利刃在月色的輝映下發出強烈的白光,伴隨著“刷刷”聲,埋伏在叢林中的弓箭手也拉開了手中的弓箭,對準馬車齊齊放箭。
馬車內,容琛按耐不住,已經率先掀開簾子衝了出去,他右手執劍,揮劍自如,因為狠了心,所以招招奪命。
隻是這些黑衣人殺了一個又來一個,源源不斷,似乎是有了後援一般,漸漸地,刀劍交融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和震撼人心。
容琛深知此時他們的情況是敵眾我寡,所以把握時間是取勝的關鍵,這讓他下手的手法越來越殘忍。
容胥護著橘清從馬車中破車而出,馬車被內力衝破四散,將那些捏準了氣力要刺殺過來的黑衣人砸了一通,有的被砸傻直接暈在了地上。
容胥神色悠然自若,他將橘清護在懷裏,一點也沒有為這種緊張詭異的氣氛擔憂,對他來說這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師父,我自己可以,不用分心保護我。”橘清袖口中飛出一根染了毒液的銀針,輕易的就放倒了一個人,她抬頭看向容胥,小臉上滿是淡定。
“小白,你還是乖乖待在我懷裏就好,有我在,你無須自我保護。”容胥勾唇一笑,眉色霎時間妖嬈了起來,他身姿閑適優雅的躲過衝來的刺客,在別人還未看清他出沒出手時,那人就已經一命嗚呼魂歸西天了,縱使他懷裏還護著一個人,可是依舊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源源不斷朝他湧過來的黑衣人殺了,手法快準狠,就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橘清點點頭,收斂手中的銀針,她被容胥護在懷裏閉上了眼睛,耳邊時不時能聽到低沉的悶哼,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聲聲刺耳,微風中送來一陣悶熱的血腥之氣,且越來越濃厚,她能感覺到鮮血流入草地,將那一片綠色的盎然生機漸漸染紅的場景,就如她無數次見到的,殺廖。
容胥的出現讓黑衣人出現了短暫的弱勢,可他們畢竟是有備而來,訓練有素的殺手,早已有了彼此的的默契,不用號令他們就都晃身一動,往後撤退了幾步,而同一時間,躲在叢林的弓箭手左右開弓,漫天飛揚的箭如雨點紛紛射向容胥他們。
“分散,躲開。”情況瞬息萬變,容胥幾乎是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他手下的人心有靈犀的俯身揮劍擋去那密密麻麻而來的箭雨,一邊往後頭的森林裏撤退。
那些紛紛而至手的箭猶如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侵襲而來,似乎是想要纏繞住他們,容胥震開一道出口,邪魅的唇微微勾起,一手圈著橘清的腰,腳步輕輕一躍進入一旁的森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