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橘清的“淫威之下”,容胥隻好委屈的瞪著放在自己眼前的這碗清粥,半晌,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實在是吃不下了。
“幹嘛?”橘清放下碗筷,哭笑不得的看著“作妖”的容胥。
“胳膊疼,吃不了。”容胥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攤了攤手,一臉自己也很無奈的模樣。
“你剛才不是都已經喝完一碗粥了嗎?現在怎麼忽然就胳膊疼了?”橘清一臉狐疑的看著容胥。
“姐姐,叔叔是想要你喂他呢!你看,他胳膊上都受傷包紮著,你就喂喂他吧,我小時候摔傷胳膊我娘也是這樣喂我吃飯的。”小燁兒人小鬼大,他趴在桌子上目光在橘清和容胥身上來回竄動,一語點破容胥的小心思。
“聰明。”容胥滿意的點點頭,起身伸手與小燁兒擊了次掌,“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審美問題了。”
“你至於這麼跟小孩子計較嘛?!”橘清橫了容胥一眼。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和叔叔一樣的男子漢。”小燁兒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容胥身旁,雙手叉腰一臉神氣,站在他身旁似乎是想要和容胥一較高下。
“你終會長成男子漢的。”容胥淡淡勾唇,伸手摸了摸小燁兒的頭,神色悠然。
“燁兒,你以後會慢慢的經曆很多事情,到時候將會看清世界各種各樣的人情冷暖,然後等到你明白如何正確的去處理任何事情,你就會成為一個小大人,現在起要好好孝順父母,到時候你就會長大的。”橘清單手托著腮,笑意盈盈的同燁兒說話。
“謝謝姑娘和公子對燁兒的教誨,你們夫妻倆的感情真深厚。”劉嬸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將剛炒好的青菜放上了桌,招手讓跑到容胥麵前的小燁兒回來,轉頭看著捂臉無奈的橘清笑道,語氣帶著幾絲羨慕。
“劉嬸,讓你見笑了,我夫君有時候就喜歡開些無關痛癢的小玩笑,他其實挺喜歡小孩子的。”橘清微微一笑。
“你們這是新婚不久吧?新婚夫妻都是這樣甜甜蜜蜜的鬥嘴,想當初俺和俺相公也是這樣,後來啊,背負著生活的細碎雜事,這感情就慢慢的淡了。”劉嬸兒給小燁兒碗裏夾了些菜,嘴裏碎碎念道,講到一半反應過來忙住了嘴,賠笑道,“啊,不好意思,俺這嘴碎,但是沒有惡意,姑娘別往心裏去,姑娘和公子往後定當和和美美的,看你們衣著舉止都不似尋常百姓,肯定與俺們不一樣。”
“劉嬸,你別這樣說。”橘清擺擺手,示意他們沒有放在心上,她看了眼容胥,淡笑著轉了話題,問道,“對了劉嬸,你們在這個小村莊生活很久了嗎?我們看這個小村子人煙稀少,僅有幾戶人家在生活,你們沒想過遷移搬家呢?”
“俺那老伴的祖祖輩輩都在這個小村子裏,俺們都是務實的人,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不敢隨意遺棄,反正已經生活在這兒活了大半輩子了,也不想搬來搬去了。”劉嬸的眼角已經爬上了皺紋,她神色祥和,看上去並無任何怨氣,想來是個務實認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