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喜房外,聚集著不少前來討喜果兒和喜錢的孩童,更多的是京城中的貴婦千金。
大家都想沾沾喜氣兒!
賢妃與兩位袁夫人引領著惠妃南宮玉馨,公主贏玉,七王妃南宮玉茹走過來時,門口已經圍滿了人,根本擠不進去。
喜房門口,一個嬤嬤一邊朝大家撒糖果和碎銀子,一邊高聲喊道:“分喜果兒嘍,搶到的喜從天降啊!撒喜錢兒咯,拾到的從此發大財喲!”
聲落,眾人都圍上前哄搶。
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幾個丫鬟,更是歡天喜地叫嚷著朝前擠,硬生生的把人群之外的賢妃等人擠到了人群裏麵。
南宮玉茹蹙緊眉頭,不願隨波逐流去湊那搶喜果兒和喜錢的熱鬧。她撥開後來的幾名丫鬟,站到人群之外冷冷看著大家哄搶的畫麵。
這時,又有兩名丫鬟走過來。一個看著麵色不爽的,一個唯唯諾諾的樣子。
那唯唯諾諾的丫鬟正壓低聲音安撫著:“我的好姐姐,你小點聲兒呀!芸兒可是張嬤嬤的女兒……”
“哼!她也就依仗著張嬤嬤是四爺的奶娘,才敢這麼放肆的。連季少將軍的主意都敢打,死丫頭想飛上枝頭想瘋了吧?”看起來麵色不爽的丫鬟憤聲低斥。
南宮玉茹聽到兩個丫鬟提及到季廣,立刻蹙緊眉頭豎起了耳朵。這兩個丫鬟,怎麼無緣無故提起了季廣?
疑惑間,隻聽那唯唯諾諾的丫鬟歎了口氣,聲音壓的更低了,“哎!那季將軍一看就是不勝酒力,如今被芸兒扶到客廳去,隻怕是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一旁麵色不爽的丫鬟憤憤道:“沒準兒啊,之前在喜宴上芸兒就是故意跌倒在季將軍麵前引起他注意呢!真是個心機深沉的賤人!”
唯唯諾諾的丫鬟‘嗯’了聲,算是讚同對方的說辭,“咱們多說無益,做好自己本分之內的事情就好。走了走了,去搶喜果兒和喜錢,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兩個丫鬟很快就擠進人群中轟搶喜果兒和喜錢了,南宮玉茹抿了抿雙唇,心下開始擔憂起來。
聽起來,似乎是季廣遭四王府的丫鬟設計了?可是,哪有丫鬟敢這麼大膽子的?莫不是賢妃和贏泰搞的鬼?
南宮玉茹越想越心驚,幹脆快步離開朝前院喜宴奔去。
她身後,賢妃站在人群之中,眼見南宮玉茹匆忙離開,唇角掀起了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一絲不落的被南宮玉馨盡收眼底。
她雖然不知道賢妃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卻能肯定對方是在算計南宮玉茹。嗬嗬!這叫什麼來著?狗咬狗,她巴不得看好戲呢。
且說南宮玉茹步伐匆匆回到前院,遠遠的就看到桌前隻剩下皇帝和袁丞相在喝酒,贏厲陽等人在一旁作陪,東燕太子燕赤誠也在。
可是,袁尚書不在,季廣……也不在……
南宮玉茹眉頭一緊,心中擔憂更甚。她邁步上前,見皇帝與袁丞相都染了幾分醉意,都沒注意到她走過來,也便沒有打招呼了。
她附聲在贏厲陽耳畔低語,將自己之前聽到的和擔憂的事情如實告知贏厲陽。
贏厲陽聽到,臉上也很是驚訝。
他正要起身與南宮玉茹一起去尋找季廣的下落,那廂四王爺贏泰端著酒盅走過來,揮手就勾住了贏厲陽的肩,非要嚷著給皇帝,袁丞相,還有幾位弟弟敬酒。
贏厲陽眸光一深,遞給南宮玉茹一個‘有貓膩’的眼神兒,讓她見機行事。
南宮玉茹微微點頭,也覺得此事內有蹊蹺。這四王爺早不來敬酒,晚不來敬酒,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
難道,還真是他授意府上的丫鬟對季廣……
不想耽擱時間,生怕季廣遭人算計。南宮玉茹給了贏厲陽一個安撫的眼神後,點了點燕赤誠的後背,而後示意對方跟她離開一下。
燕赤誠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南宮玉茹身旁,南宮玉茹開門見山詢問起季廣的下落。
燕赤誠如實回答道:“季廣如廁回來時被一個端著酒水的丫鬟撞到,身上衣服都濕透了,這會兒被那丫鬟引著到偏院換衣裳了!”
頓了頓,疑惑的問道:“怎麼?可是出了什麼事?”
南宮玉茹正想著要不要告訴燕赤誠,那邊四王爺贏泰就張口呼喚燕赤誠上前對酒。
南宮玉茹暗歎了一口氣,決定自己先去找季廣。
偌大的四王府,對於南宮玉茹而言是陌生的。前世今生,她都不曾多涉足過這裏。
不過,京城之中,封王賞賜了府邸的,構造大抵相同。之前燕赤誠說過,季廣去偏院換衣裳了,那她就先去偏院看看好了!
南宮玉茹飛身前往偏院,一路躍過一間間廂房,裏麵都沒有半個人影兒。
“唔!季將軍,不要!不要啊!”偏院最深處的一間廂房內,突然傳出陣陣女子的低呼聲。
南宮玉茹眸光一緊,聽清楚那女子的低呼聲後,腳下生風般的朝那廂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