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舒錦歌冷眼看向梁氏,舉起手中的凝碧釵說道:
“但是母親要給我解釋一下,我娘親的遺物凝碧釵為何會帶在妹妹的頭上?上一次父親查點我母親遺物的時候不是說已經送給劉士郎夫人了,可為什麼在這裏?
看來我有必要去尋父親,在清查一下母親送出去的東西,是否還在各位夫人的手中。您說是麼?母親大人?”
舒錦歌冷冷的目光,如同盯住獵物毒蛇一樣,看的梁氏心頭一震。
穩了穩心神,梁氏笑著說道:“就算是這樣,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不顧妹妹的閨譽如此作為。
你看看這府中上下,這守衛和家丁都是男的,你這叫你妹妹如何見人?”
徹底了忽略了舒錦歌的問題,舒錦歌笑笑,輕輕拂過手中的凝碧釵說道:“母親說的,妹妹的衣服雖然壞掉了,不也沒露什麼麼?
更何況,您看這在場的男人,有哪個是敢挑戰母親的威嚴把頭抬起來的?
母親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了,想要讓錦歌因為愧疚忘記凝碧釵的事情嗎?
可是錦歌不能這麼做,這凝碧釵是我娘成親的時候帶著的,更是我娘最喜愛的物件之一,更是爹爹思念娘親時喜歡看物件。
這東西如今沒有被送出去,爹也會很高興的,可是卻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妹妹的頭上,這我就容不得了,咱們還是找爹爹說個清楚才好。”
說著,舒錦歌回頭就要去舒太師的書房,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舒太師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爹。”
對著舒太師施了一禮,舒錦歌就站在了邊上默不作聲,舒太師就這樣看著舒錦歌。
舒錦歌的臉上紅腫,嘴角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擦去,這樣看的舒太師心頭一疼,更是在看到了舒錦歌手中的凝碧釵之後眉頭緊鎖,猛然看向梁氏與舒錦蓮。
梁氏因為角度的問題,剛才舒太師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隻是盯著舒錦歌,恨不得把她的皮撕下來。
這回見舒太師正站在舒錦歌的身後,當下有些慌亂,剛才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被看了看去。
“老爺,你怎麼過來了?”
“哼,鬧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過來?”
舒太師沒有好臉色,事實是在香草喊惡奴欺主的時候,舒太師就趕過來了,在舒錦歌被打的時候正巧看見,接下來的一切就顯而易見了。
“惡奴欺主?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手打我舒家的大小姐?”
舒太師說著,看向秋霜,秋霜立刻嚇得跪了下去,聞言,舒錦蓮不服,看著舒太師哭著說道:“爹爹,你要給我做主,你看看姐姐,把我的衣服弄成這樣,這裏還有這麼多人,若是被人知道,我可不活了啊!”
梁氏也跟著說道:“是啊,老爺,你看看這錦歌也太放肆,為了一點小事就這樣子對待錦蓮。”
說著,梁氏也哭哭啼啼的,舒太師見狀立刻吼道:“住嘴。”
一句話,嚇得梁氏一愣看這舒太師,舒錦蓮也忘記了哭泣,跟著看過去。
隻見舒太師走到了一隻沒有言語的舒錦歌身邊,看著他的臉半天,才問道:“疼嗎?”
舒錦歌咬咬唇,沒有抬頭,隻是搖了搖頭。
舒太師見狀歎息一聲,伸手將她手中的凝碧釵拿過來,看著這釵說道:
“你不是說這釵已經被你送出去了嗎?現在還需要我在重複一遍嗎?”
梁氏聞言低頭,再不說話,舒太師見狀,更是氣悶,說道:“看來,這麼多年,我給你的權利太大了,來人,將二小姐的丫頭拉出去發賣了。
夫人關祠堂一個月,府中事物收回,送到老太太那裏去。
二小姐會閨房去,一會我將事情轉告老太太,由老太太定奪。至於錦歌娘親留下的東西,梁氏,現在,立刻隨我去清理妥當,一文不差的叫出來,別讓我親自動手。”
說著,舒太師轉身離去,家丁迅速走過去,將梁氏拎起來帶走。
梁氏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舒太師會這麼生氣,到手的府中權利居然就這樣回到了老太太的手裏。
她失魂落魄的,就連被帶走了都沒有大聲叫嚷,倒是舒錦蓮咬著唇看著舒錦歌,一臉的惡毒。
“舒錦歌,你別得意,你等著,我會讓你雙倍償還的。”
“好啊,我等著,不過現在,我等著的是和你的母親,將屬於我的東西全部叫出來,否則,我不知道會再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那一巴掌,她就是要受的,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舒太師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