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歌眯眼:“包括二皇子?”
禦天齊挑眉:“看來你對二皇子諸多偏見。放心,本尊想要他查不到,就會查不到,但是本尊想要他查到,也定會查到。”
這人說話狂傲,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舒錦歌無法全部相信,可是鹽城老家那些人若是不細心去查京城中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當初舒太師上京趕考,根本就是被族兄逼迫陷害,脫離了架子,在宗譜上除名的。
本來,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成為舒太師的桎梏,可是舒太師念舊,和那邊到底有了牽扯。
該死的,到底是誰,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人抓住了把柄?
舒錦歌還是不大確信,便見對方扔過來一疊紙,舒錦歌看後,頓時臉色鐵青。
“這些雖然不是舒太師親自做的,可是卻是舒太師給的錢財導致的,這種助紂為虐的行為,你說,若是被其他人知曉,是不是會讓舒太師這些年的名譽徹底掃地?”
舒錦歌沉默半響,終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好,我同意,但是你要保證,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還有,幫我把他們處理掉。”
“放心,怎麼說,你也是我喜歡的小野貓,本尊對你餘情未了,說什麼也不會害了你不是?”
說著,禦天齊離開,隻留下舒錦歌在房間裏頹廢的看著手中的紙張。
娘的,難道報仇還需要失身?
其實,她大多的憤怒不是來自於淩淵對自己的利用和放棄,更多的是受製於人的無奈和屈辱。
想著,她迅速找了香草燃燈,將手中的紙張燒成灰燼。
香草不明所以,隻看見自家小姐突然發瘋了似的燒紙,也不說話,麵色不善,她也不敢多言,隻能靜靜的陪著。
而舒錦歌躺在床上,心中已經有所選擇。
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就算殺人也犯法,可是這項隻限於貧民,這些官家子弟還有秘密的殺手組織,想要殺人實在是太簡單。
她不是對手,也沒法抗衡。
既然淩淵承諾她可以用他所有的勢力,那為何不用,左右這幅身子也要找個依靠。
而那個傻王,也許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想通了,舒錦歌就不愁了,一下子就睡了過去,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化妝穿喜服,都是香草和餘香全程架著進行的。
等到禦天齊的迎親隊伍到達門口的時候,她才有一絲的清明。
“一梳梳到尾,與君白發齊眉。二梳梳到尾,與君夫唱婦隨。三梳梳到尾,與君兒孫滿地。”
喜婆一句句的念著,木梳順著烏黑的長發妄下墜去,舒錦歌靜靜的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恍恍惚惚。
這就要成親了?
頭發被盤上了頭頂,梳成了鬢發,再也不會在身後出現,如同那個討厭的禿頭阿三。
舒錦歌一愣,不由嗤笑出聲。
都要成親了,怎麼還會想起那個混蛋。
“娘子,娘子,我來接你了。”
“姑爺,姑爺,您不能進去,您要在門外等著,哎呦,姑爺...”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舒錦歌隻來得及抬頭,便看見一個純淨的不染一絲塵埃的笑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禦天齊彎彎的雙眼猶如一汪清泉,滋潤著人心底的最深處,就算是知道他做的不對,也不忍心去責怪。
“娘子,我來接你回家。”
一句話,帶著少有的鄭重,眼中也是那密密麻麻的認真看向舒錦歌,而這樣的禦天齊,一下子就映入了舒錦歌的眼,也入了心。
“哎呦,姑爺啊,您這...這...這不合理數啊!”
喜婆哭喪著臉,這叫什麼事啊?
怎麼新郎官直接就闖進來了。
舒太師緊接著趕到,見禦天齊也不嫌害臊的就跪在了自家閨女的麵前,當下臉色不善。
頓了頓,他倒是沒有出言斥責,隻是淡淡說道:“齊王,你該在門口等著。”
禦天齊回頭,歪著頭看了看舒太師半天,那雙眼睛,因為癡傻,帶著的全是清澈見底,舒太師不明所以。
就在舒太師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隻見禦天齊突然開口。
“小耳朵說娘子要兄長背著去轎子裏,可是娘子沒有兄長,所以我就直接背出去吧!”
舒錦歌愣住,舒太師瞪眼,一幹屋裏的人也全都驚訝的看向禦天齊。
在眾人的眼裏,禦天齊癡傻,卻不曾想過卻在舒錦歌身上這麼細致。
隻是,這新郎背著新娘子出閣,可是聞所未聞,對方還是哥王爺,真要那樣出去,眾人還不傳出去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