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舒錦歌猛地起身。
“這不可能,我剛從那間房出來。”
舒錦歌快速走過去,開門,隨即麵色凝重。
小胡子此時半個身體脫落在床下,眼睛瞪圓,臉上青紫,喉間還有掐痕,此時已經徹底斷了氣息。
一牆之隔,而且是在她剛離開不到兩秒鍾的時候,這人居然就出了事,那麼,行刺的人厲害可見不凡?
小胡子雖然被封了靈,可是手上功夫還是不俗的,能讓他瞬間徹底就失去生命,一定是比他還要強大的存在。
“雪山之巔。”舒錦歌沉聲說著,劉金玉一臉的陰沉:“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能在姑奶奶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還不動聲色,這人真是不簡單啊。”
“既然來了,那就要讓他露出狐狸尾巴。”
舒錦歌冷笑,渾身散發出冰冷的黑暗氣息,隨之散發出來的靈撲麵而來,讓劉金玉和楊金鳳震驚不已。
這種恐怖的氣息真的是普通的靈?
“誰?”
舒錦歌眾人立刻警惕,就在剛剛,舒錦歌捕捉到了其他性質的靈,相比於她的,似乎黑暗了許多,卻又有一些熟悉。
舒錦歌不知道是敵是友,隻能警惕。
幾人嚴陣以待,沒有見什麼人進來,舒錦歌當下心頭一緊,快速衝向了禦天齊的房間。
房間內,此時已經劍拔弩張。
禦天齊披散著頭發正冷眼看著對麵的一個少年,而少年正背對著門口,與禦天齊對視。
兩人似乎沒有過招,可是雙方的敵意卻是不減。
“你是誰?”
舒錦歌問,快速繞過那少年,走到禦天齊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他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有些淩亂,並沒有什麼傷痕,這才放下心來道:“沒事吧?”
“娘子放心,就算他真的出手,為夫也不會有事。”
此時的禦天齊很正常,舒錦歌頓時放下心來,她看相對麵那人,卻突然一愣。
“你是?”
這人身穿墨色長袍,腰間別著一枚圓月形狀的玉佩,手背在身後,額角處有一塊淺粉色的疤痕。
他星目劍眉,卻是一張娃娃臉,光頭,頭上還有著很明顯的戒疤。
他的眼睛很大,看著舒錦歌帶著一些莫名的情緒,而舒錦歌望過去,隻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卻又不知道到底在何處見過。
她在記憶中翻找了一會,也找不到關於這人的記憶。
那少年沒有說話,隻是從舒錦歌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舒錦歌,眼裏翻滾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讓舒錦歌好奇不已。
而禦天齊見狀,眼裏的殺氣愈加濃烈。
這個男人,在窺視他的妻子。
他上前一步,將舒錦歌擋在身後,在那少年終於轉移了視線,略帶不滿的看著他之後才冷笑:“兄台今晚來訪,想必是有事了,既然如此,不妨直說,在這窺視別人的妻子,不覺得失禮嗎?”
那少年聞言,臉色不變,可是眉宇間的戾氣卻愈加的濃烈,散發出來的靈也隨之增加,黑霧繚繞,讓站在他身後的劉金玉等人都顯得很吃力。
舒錦歌皺眉:“你到底是誰?那屋裏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
幾乎是下意識的,那少年馬上張嘴,卻又在說完之後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什麼。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在這?這裏不歡迎不知身份的人。”
舒錦歌說著,冷眼看著少年,現在關鍵時期,她絕對不準許任何對禦天齊又威脅的人存在,所以,就算這少年她感覺很熟悉,卻不會冒險,任何人和禦天齊想比,都不會重要。
那少年聞言,眼中閃過什麼,很快,讓舒錦歌看不出什麼,他張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而在他離去之後,劉金玉頓時鬆了一口氣,楊金鳳拍著胸脯驚道:“我的老娘啊,這人太恐怖了,靈居然是黑色的,那麼厚重,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不管是誰,對我們不利的人,就要盡早防範,無言,你盡快調配人手,我要你們寸步不離的守著天齊。”
禦天齊聞言皺眉:“娘子,為什麼?我不需要。”
“相公,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現在非常時期,你又是從雪山之巔跑出來的,那裏的秘密你就算不知道,他們也不會放過任何的威脅,所以,你身邊最好有人,讓我們就算是分開的時候,還有個報訊的。”
禦天齊皺眉,顯然不太同意舒錦歌的安排,可是看著舒錦歌堅定的臉和語氣,他隻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