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成王府。
“你覺得這樣甘心嗎?”
“你是誰?”
禦天成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灰衣人,直覺這人和雪山之巔脫不了關係,早已經熄滅的心頭焰火在這一刻突然有了死灰複燃的趨勢。
“你想的沒錯,我確實來自雪山之巔,不過你隻要回答我的話就好,你真的甘願一輩子被困在這裏,了此殘生嗎?”
禦天成聞言眼裏彙聚猙獰,全都是不甘心,他吼道:“誰會願意如此?禦天齊,禦天禧,明明都不如我,為什麼就可以肆無忌憚,偏偏就是我被暗算,被拋棄?我不服,不服,這炎國就合該是我的,是朕的。”
“好,那我可以幫你,不過我要禦天齊和舒錦歌這兩個人,其餘的隨你。”
“好,隻要讓我成為炎國的皇帝,你要什麼盡管拿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禦天成注定不是池中之物,炎國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灰衣人離開了成王府,點著足尖站離開,離開隻是,嘴角的嘲諷始終都沒有退去。
愚鈍之人,還覺得自己本是滔天,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雪山之巔絕不會主動出現。
遠在江南的舒錦歌當然不知道此時炎國京城的事情,此時她已經來到了鬼門宗,正躺在鬼門宗的密室裏,等待著千禧幫她取出心頭血。
禦天齊坐在一邊,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眼神凜冽,眉頭緊鎖,坐著的姿勢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樣子。
看的旁邊站著拿著尖刀的千禧皺眉。
“丫頭,你這個小夥伴要不要出去一下,不然我沒法給你取心頭血了,這架勢,隻要我動手,就要把我撕了的樣子。”
舒錦歌有些無奈,她也勸過了,可是無論說什麼怎麼說,禦天齊就是不出去,反而還和千禧幹了一架,毀了千禧不少的東西,著實讓她心虛了一把。
而禦天齊如今坐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此時他的破壞力驟增,千禧雖然能壓製他,可免不了還要破壞更多的東西,所以隻能作罷。
而千禧也很驚訝血毒的力量,雖說這東西的出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從來不知道還有強壯身體的作用。而且禦天齊的樣子,完全是將血毒融入了全身的經脈已經和他的本身渾然一體,根本不是藥物就可以分開的。
想到血毒的破壞力,千禧的眸光閃過陰狠和暴虐,當初,若不是他靈的強大,強行將那血毒困死在丹田之中,想必他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雪殿,一個曾經那麼聖潔的地方,如今汙穢不堪,梵靜,你當真要毀了這一切嗎?如同我們曾經的家一樣,完全毀了?
“禦天齊,你聽話行不行?我們不能繼續耽誤下去,我還得去雪山之巔呢。”
舒錦歌揉著眉心說著,禦天齊道:“但是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取心頭血,你可知道,那可是你的精氣神,若是一個不小心,你受傷了怎麼辦?”
他堅決不同意,絕對不準許舒錦歌出現任何的事情。
“你就沒聽明白我的話?再說了你這個樣子,要是真的被血毒控製了,到時候在雪山之巔,我真的不用防範他們了,我該防範你了。”
舒錦歌賭氣的說著,禦天齊當下變了臉色,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
舒錦歌見狀,心知自己的話有些重了,趕緊上前想要道歉,卻見禦天齊突然拉住她的手,眼中帶著凝重。
“娘子,答應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
舒錦歌一愣:“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的,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我怎麼可以懷疑呢,對不對?”
禦天齊沒有說話,他絕不會傷害舒錦歌,可是若是他真的失去了神誌,那根本不由他控製。“答應我,絕不會出事。”
舒錦歌不知道禦天齊到底又怎麼了,可是從他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上,她感覺到了禦天齊的恐懼。
她點頭,眼睛看著禦天齊,鄭重的承諾:“禦天齊,我不會有事。”
禦天齊仿佛沒聽見,還是盯著舒錦歌:“你確定?”
“我確定。”
“真的?”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要是不想做,就趕緊給本座滾出去。”
千禧有些不耐煩,他何時這樣等過一個人?除了他心中的那個人之外。
下一秒,他還來不及回憶他的心頭肉,就被對麵突然而至的虎視眈眈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