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開始,我就成了哥哥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有什麼惹著他不高興了,為什麼哥哥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恨意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問,因為,我每一次發問之後,都會被哥哥無情的拍開。
所以,後來,我就學會了遠離,遠離了我的哥哥。
那個時候我才幾歲?兩歲吧!不大記得了,可是卻仍然記得他第一次將我仍在外邊頭也不回的背影。
我哭著喊著哥哥,可是那個人,就是沒有回頭。
當爸爸媽媽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哭幹了眼淚,看向哥哥的時候更加沉默。
後來,我已經學會不再在哥哥的麵前出現,就算是爸爸媽媽說要給我們安排到一個房間裏我都哭著拒絕了。
我怕,害怕他會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把熟睡的我扔出門外。
可是,再害怕也沒用,又一次,我被他毫不留情的仍在了雪地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他說,你就是多餘的,你就不該生下來,爸爸媽媽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
我哭紅了眼睛,我想說,哥哥,我不是要奪走什麼,爸爸媽媽是我們一起的,我為什麼要奪走呢?
可是我說不出來,寒冷的冬夜帶著刺骨的寒風,我站在雪地中瑟瑟發抖,到最後,連一步都邁不動了。
會不了家,我想,就在這裏睡下去吧!
可是,我被一個路過的老人發現了,她帶著我去了警察局,我靠著自己記憶中將電話號碼告訴了警察,可是,電話沒人接,他們隻好查詢了當地的戶籍,然後問了我的名字,這才找到了我的家。
可是,當警察叔叔帶我回家,我看到的,隻除了哥哥之外,隻剩下被大火焚燒殆盡的廢墟。
我還小,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隻是離開了一夜,這裏就成了這樣子了,爸爸媽媽呢?為什麼沒有來接我?
我茫然的站在廢墟前麵,然後被人牽著手,送到了哥哥的身邊,而哥哥,隻是死死的盯著廢墟,唇角還帶著痛快的笑意。
我不懂,怯懦的拉了一下他的手,便見他不耐煩的甩開,沒有給我一個正臉。
我隻能縮在牽著我的警察叔叔懷裏,目光希冀的看著他。
警察叔叔看著我,眼中帶著我不懂的光,他拍著我的腦袋,歎息著說著可憐的娃兒。
可是我不懂什麼是可憐,現在我隻想要媽媽想要爸爸,為什麼他們還沒有出現?是和哥哥一樣不要我了嗎?
最終,我都沒有等到他們的出現,我又被帶回去了警察局,而這一次,哥哥也跟在我們的身後。
警察局的這一晚上,是我人生中最讓我難過絕望的一夜。
哥哥突然像是想開了一樣,笑著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入睡,我以為哥哥終於喜歡我了,可是到最後,他卻在被子裏悄悄的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殺了我們的爸爸媽媽,毀了這個溫暖的家。
我不懂,什麼是死,也不知道殺了是什麼意思,我隻明白了一點,就是,這個家沒了,因為哥哥。
我瘋了一樣想要和哥哥打架,想要他把爸媽帶回來,可是,哥哥隻是一腳就把我踹在了地上,然後告訴我,爸爸媽媽再也回不來。
我不相信,獨自一個人所在角落裏,想著隻要我乖,爸爸媽媽就一定會來找我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接我們的人不是爸爸媽媽,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帶著我們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裏有著很多的孩子,他說,這裏是孤兒院,是我們以後的家。
孤兒院就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住的地方,這個我懂,可是我有爸爸媽媽,為什麼還要來這裏呢?
我不明白,也就哭著想要回家,卻被那個男人直接仍在了床上。
而哥哥則是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告訴我如果我再哭就會再打我。
我不敢哭,隻能這樣在這裏過日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哥哥很快的和其他的孩子融合在一起,他們在一起打鬧,在一起玩耍,甚至是結成了幫派打架鬥毆。
可是,我隻想著回家,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沒有人和我一起玩,因為哥哥說我是害人精,害死了爸爸和媽媽。
我不知道怎麼去分辨,隻能被眾人排擠,最後我連一口吃的都分不到,哥哥會搶,搶了送過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
他們說,她是這裏的公主,有好吃的一定要先給她。
我不懂,我也不想要懂,所以,當那個被稱作公主的女孩過來找他的時候,他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