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嘴角微微勾起,壞笑道:“看不出來我是故意堵你的嗎?”

言瑾不想跟他廢話,轉身要走,卻被李恪眼急手快的攔了下來,道:“本王不準允的話,你出不了這個宮門,要不要試一下?”

言瑾氣急:“李恪你腦子有病吧!”這兩個人少時相識,平時言瑾依著規矩還會尊稱一句晉王殿下,但是生氣時直呼名諱也不是沒出現過。

“嗯,”李恪點頭,“相思病。”

有美一人兮,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我一個已經成了親的人你糾纏著有意思嗎!”言瑾話語中已經隱隱有了幾分怒火,她無意與李恪糾纏,也不想再讓景淮誤會,接著道:“晉王殿下想要娶妻的話,全京城的高門貴女任你掌眼挑選,你為什麼偏要揪著一個已經成了親的人不放呢!”

“有意思啊,特別有意思,”李恪笑道:“那些個微微螢火怎可與皎皎明月相較呢?”不等言瑾反駁,李恪又道:“我發現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我和那混蛋站在一起,是個姑娘都知道怎麼選,也就隻有你,舍我而擇他。”

“是嗎?”言瑾鄭重道:“可我就是喜歡他,打心底裏喜歡。”

言瑾趁人不備要走,李恪使壞一般抬腳絆她,言瑾一時失力向前跌去,李恪忙攔腰將人撈回懷裏,言瑾羞憤至極,一把將人推開,道:“煩請王爺自重!”

“對著你,本王還真自重不起來,”李恪本想拿話逗她,卻在看到她脖頸間的點點紅痕時陡然變了臉色,兩人拉扯之間,言瑾的領口微微下滑,紅雲般的吻痕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人前。李恪心中無聲抽疼一下,那怎麼會是吻,那是為宣示主權般用力吮咬出來的,李恪不自覺的抬手想去觸碰,被言瑾抬手擋開,李恪無奈收回了手,苦笑道:“那混蛋這麼對你,你還這般護著他。”

“那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與王爺無關,”言瑾冷聲道:“王爺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嗎?”

“本王送你回去,”言瑾尚未來得及推拒,便聽李恪補充道:“你讓不讓本王送是你的事,本王要不要送你是本王的事,我既幹涉不了你,那你也別來幹涉我。”

言瑾怒道:“我已經是全京城的笑柄了,你送我回去,還嫌我被取笑的不夠嗎!”

李恪裝傻,“被本王送回去很丟人嗎?你既怕旁人議論,莫不如你嫁給本王得了,若是再有人敢風言風語,本王定幫你拔了他的舌頭。”

言瑾氣急:“你混蛋!”

李恪毫不在意的笑道:“你不就喜歡混的嗎?”要不然也不會眼光差到看上那混蛋。

候府書房,景淮和鸚鵡相視而坐,半晌無言,最終景淮終於忍不住了,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雞毛撣子,指著鸚鵡道:“言瑾,爺問你,知錯了沒有?”

鸚鵡先是愣怔了下,拿黑玉般的眼睛打量眼前這個人片刻,在得出“這人多半有病”這個結論後,十分傲慢的閉上了眼睛,懶得搭理他。

“嘿,你還有理了是吧?”景淮剛一開口,那鸚鵡嫌聒噪似的轉過頭去,景淮無奈,隻得道:“你既不說話,爺就當你是知錯了,那你現在告訴爺,你錯哪了?”

鸚鵡懶得搭理眼前這個傻子,幹脆背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十分瀟灑的背影。

景淮:“……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你給我轉過來,看著爺。”

“侯爺,”冬青匆忙跑了進來,景淮混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道:“若是夫人回來了,你就告訴她,限她一刻鍾之內跟爺道歉,否則,爺今日就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