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引起言瑾的注意。他心裏很清楚,隻要言瑾能夠對他說一句軟話,哪怕隻有一個字,他都能拋下一切立刻回到她身邊,可偏偏……
偏偏言瑾是個不會服軟的!
李恪繼續發問:“侯爺可清楚言瑾有什麼喜好?”
景淮匆忙的回想言瑾可曾有什麼喜好,二人成婚已經兩月有餘,可他陪著言瑾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因此他也從未注意過言瑾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他突然想起言瑾那天在桌案前抄的小詩,那是誰寫的來著……
“既然侯爺說不出來,那本王來幫侯爺說,”李恪走進一步道:“言瑾愛書法,猶愛臨摹燕瀮的《指點江山》,喜長賦,猶喜鬱都的《天水碧瑤賦》,愛山水畫,猶愛黃雲石的《滄海碧波圖》,喜歡醉仙居的菜肴,芙蓉苑的糕點,喜甜不喜辣,喜食魚肉,但卻不吃鯉魚,因為七歲那年被鯉魚刺卡到嗓子,睡覺的時候喜歡燃上幾支蠟燭,因為她最怕黑……”
李恪每說一句,景淮便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在這樣的氣勢麵前,頗有種無所遁形之感。李恪冷笑道:“本王說這些就是要讓你明白,你不清楚的,本王比你清楚,你給不了她的,本王全都可以滿足她,既然你不知道珍惜她,那就換本王來疼她,你簽下一紙和離書,本王隨時都可以娶她過門。”
“你休想,我們不會和離的……不會和離的……”景淮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言瑾會離開他,以至於身體都在忍不住發抖,景淮飛奔回了候府,卻未發現言瑾的身影,發瘋似的將各個屋子找了個遍,目眥欲裂,雙目通紅,極盡癲狂之態。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後悔過,心中免不了的擔憂,“言瑾去哪了?她以後再也不回來了怎麼辦?”
“言瑾,你憑什麼想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和離的,”景淮在院中橫衝直撞,一不留神撞翻了一個小丫頭,那小丫頭手中的藥材灑了一地,景淮猛然憶起前些日子言瑾好像生病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那小丫頭道:“這是誰的藥?是夫人的嗎?她沒走對不對?你告訴我她去哪了?”
那小丫頭不明所以:“夫人不是帶著雲思去茶話樓了嗎?”
“沒走,她沒走,太好了,”景淮不自覺的笑出了聲,瘋瘋癲癲的往外跑。小丫頭歎了口氣,不知道侯爺又唱的哪一出,隻得低頭先把地上的藥材撿起來。
茶話樓內,言瑾親自給曹錦倒了一杯茶,道:“我家侯爺一時失手,冒犯了曹小公子,我代他給您賠個不是。”
曹錦隨意歪在一旁的八仙椅上,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感情是來說情的,那曹錦口中嘖了一聲,道:“夫人您親自來賠禮,按說我是該賣您個麵子,可我這胳膊到現在還疼呢,骨頭都要給我打斷了,還有我這臉,都給我打破相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生生給我打成了熊貓眼啊!您說我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他,合適嗎?”
言瑾被他惡心的要死,但還是耐著性子與之周旋,不動聲色的的將一疊銀票放在桌上道:“小公子說的是,這次的事的確是我家侯爺的錯,所以這些銀票就當是給您賠禮道歉了,若是不夠的話,您盡管開口,隻要令尊不為難我家侯爺就行。”
曹錦歲手翻看了幾張銀票,笑道:“夫人出手果然闊綽,不過,本公子還不差這點錢!”
言瑾道:“那曹小公子想要怎樣呢?商鋪,地契……您開個價便是。”
“像夫人這樣的佳人開口閉口的談錢未免太俗氣了些,再者說了,黃金萬兩又怎敵美人一笑呢?”曹錦說著便要來觸言瑾的指尖,言瑾惡心的收回了手,怒道:“放肆!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