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蘇湛年莫名其妙的,總是能在合適的場合護著我,也總是說一些讓我誤會的話,我是個成熟的女性,他說的那句,“睡了就不認賬了。”竟讓我聽出一絲曖昧的語氣。
我閉嘴沒接他這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一路沉默的到了b市最大的酒店。
像這種高檔的酒店我是輕車熟路的,我下車挽上蘇湛年的胳膊,他這次沒有甩開我,而是微微側著腦袋,嗓音低魅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待會進去乖乖的,盡量……別惹事。”
蘇湛年說別惹事,那說明裏麵的是個大人物,我們跟隨著侍者在一個包間麵前頓住,他打開門向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和去湛年腳步剛踏進門,就聽見一個略蒼老的嗓音,笑的輕浮說:“湛年,你遲到了,還讓小美人們等久了,該自罰三杯。”
聞言蘇湛年冷冷的勾了勾唇,但還是耐著脾氣,虛偽的笑說:“那我自罰三杯。”
包間裏的公子哥們不少,個個的懷裏都抱著位嬌媚入骨的女人,略一想,我便能猜測到這些女人是夜總會那邊組團召來的。
而剛剛說話的那個老頭我恰巧麵熟,好像我拍過的一個電視劇就是他投資的。
具體是誰,我是不記得了。
老頭臉色泛著紅暈,看上去像喝酒喝醉了的模樣,他定睛一看,瞧見了蘇湛年身邊的我,他目光突然驚喜,說:“敢情還帶了一個小美人,既然是兩個人遲到,都要自罰。”
對於混娛樂圈的我,喝酒是常態,所以我為了給蘇湛年一個麵子,忍著心裏的反感直爽的喝了那三杯酒,蘇湛年接過別人遞給他的酒動作優雅的喝下,然後拉著我坐下。
我正坐在角落裏玩著手機時,耳邊的溫熱氣息突然濃厚,蘇湛年的唇瓣貼在我耳朵的輪廓上,語氣慵懶的問:“宋晚,醉了嗎?”
我身體僵硬著不敢動,口上卻硬氣道:“三杯白酒而已,還把我撂不倒。”
蘇湛年低低的笑了一聲,嗓音低低沉沉的魅惑道:“小姑娘就是愛嘴硬,明明臉都紅了,跟個猴子屁股似的,真難看呐。”
我:“……”
我偏過頭望向蘇湛年,他的唇瓣離我非常的近,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此刻泛著璀璨的星光,一閃一閃的,就像看到了多年前的他。
我忍不住喊道:“小哥哥。”
八年前的蘇湛年,喜歡我喊他小哥哥,八年後的蘇湛年聞言,隻是揚唇一笑:“竟然喊我小哥哥,我們家蘇太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情了?不過這樣的你跟平時的確不同。”
我忍不住問:“哪裏不同?”
他挑眉,勾唇:“現在討人喜歡。”
話語剛落,一個軟軟的身子就裹進了蘇湛年的懷裏,蘇湛年下意識的伸手摟住她的腰,從我身上收回視線,語氣淡漠的問道:“怎麼?看我和別的女人說話你就吃醋了?”
這時,我成了他口中別的女人。
“蘇總,你都好久沒有找我玩了,今晚我聽我們經理說姐妹們要趕一個大場子,我就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見你,不過看現在小時的運氣很好,起碼能讓蘇總抱著。”
她的語氣裏三分哀怨、三分期待、三分嬌弱,與蘇湛年喜歡的那類女人不謀而合。
我忍下心裏的不適,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剛放下酒杯纖細的手腕就被一隻粗糙的手掌握住,我冷眼瞧著他說:“放開。”
握著我手腕的那個人是剛剛一進包間就聽見他說話的老頭,聽大家喊著他舒老。
舒老……商界的投資大亨。
難怪蘇湛年對他的態度這麼客氣,應該是蘇家最近想拉攏他。
他鬆開我的手,故作溫和的問:“你和蘇湛年是什麼關係?我知道你是誰,經常在電視上看見過你,很漂亮有氣質的一個女孩。”
我斜眼問:“舒老這是在……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