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還在上映期間我停止了宣傳,而是坐飛機回到了b市,我想起離開前蘇湛年說的,“我在家裏等你。”這幾個字時心裏竟覺得暖暖的,畢竟呐,那是蘇湛年第一次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對我做如此的承諾。
頗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我在車上換了一套漂亮的衣裙,然後裹著白色的絨毛大衣回家,我輸入密碼的那一瞬間心情難以平靜,此時此刻我很想見他。
我打開門沒有開燈而是偷偷的溜進去,客廳裏一片黑暗,我伸手握住臥室的門把輕輕的打開,看見床上有個熟睡的身影。
我回到b市已經是淩晨,蘇湛年現在這個點睡下也差不多,站在床邊我忽而略感羞澀,是的,我想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他,但卻突然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這兒什麼也不曉得做。
我破天荒的會臉紅,而且僅僅是盯著他熟睡的背影,正欲離開去浴室洗澡時,蘇湛年翻了個身,嗓音低迷的問:“蘇太太在看我?”
我斜他一眼,問:“你一直醒著的?”
蘇湛年低呤的笑了笑說:“我警惕性沒有那麼低,從某人偷偷摸摸的打開我房門時我就醒了,原本想裝睡看你想做嘛,但我家蘇太太貌似沒有那個勇氣從後麵擁抱我。”
“胡說八道。”我被他戳穿心思心底揣揣的,但此時此刻我隻能頑強的否定,我輕笑一聲轉移話題提醒說:“這裏是我的臥室。”
蘇湛年的腳突然勾著我的腿,我下意識的趴在床上,他雙臂緊緊的擁著我,炙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臉頰處,賴皮的笑說:“蘇太太的臥室也是蘇先生的臥室,哪有夫妻算的這麼清楚的?!更何況倘若剛站在那兒的是我,按照我喜歡你的心情,我就想迫切的從後麵擁住你,我以為蘇太太和我會是一樣的心思。”
他歎息了一會兒,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瓣,手指輕輕的把玩著我的鎖骨,故意的勾人,嗓音特低落的說:“我以為蘇太太也是喜歡我的,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在暗黑的夜中,我盯著蘇湛年輪廓線異常分明的臉龐心裏一陣恐懼,那抹恐懼像深黑海中奔騰的浪花,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我的心,讓我無從藏匿,時時刻刻的吞噬著我。
我大學是專修的心理學,此刻我卻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我曉得蘇湛年比我想象中聰明,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思。
就像剛剛,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可以直擊我的心思,說是偶然,但偶然之中又有他一定的判斷,蘇湛年……比我想象中神秘。
我突然想起八年前那起蘇湛年犯下的命案,他一個堂堂的董事長怎麼就會出現在當時那種危險的境地,而且還是他單打獨鬥的幹掉了我們一直追擊的凶殘歹徒?
蘇湛年會搏擊,但此刻我又懷疑他會心理學,是的,蘇湛年很會分析人的心思。
說不再惦記八年前的事,但事事卻猶如一團迷霧一般向我湧來,我伸手刨開眼前的迷霧,但跟見了鬼似的一直看不清眼前事。
我又忽而想起齊微生的那句星兒。
他喊的纏綿悱惻,似跟我曾經有一段極致曖昧的關係,就像我欠了他什麼似的。
我以為失憶的就隻有蘇湛年,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隻記得喜歡他的這件事。
是的,我隻記得自己八年前喜歡他,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仔細回想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我感覺我的腦袋是一片空白。
除了我和蘇湛年兩人之間的糾纏,八年前的種種事跡就好像給我上了一道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