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瀟開口讓宋梔回北京完全是為了我,他想讓爺爺放過我、想讓宋家不再逼迫我!
我突然心裏生了一股氣,這股氣叫做無所畏懼,我破罐子破摔道:“隨便他想怎麼樣,他要是真心想搞垮我,我也沒有什麼法子!哥哥,倘若我真的是因為爺爺而失去什麼的話……我認栽,哪怕心裏痛苦萬分,我宋晚認命!”
說出這話的我心裏突然有些悲痛難耐,我伸手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又悲涼的說:“哥哥,我活的太累,與其這樣艱難的守著還不如讓爺爺一次性的搞垮我讓我沒有翻身的餘地!”
我原本不想說這些泄氣的話,但此時此刻我真的覺得無所謂了,我累了,無論是麵對曾經還是過去;無論是齊微生還是蘇湛年;又亦或者是宋梔的厭惡、爺爺的冷漠我都覺得無所謂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的靜一靜!
邢瀟聽出我語氣裏的絕望,他默了一會兒堅定的說:“晚晚,無論怎麼樣你都有我。”
是的,無論怎麼樣我都有邢瀟,哪怕他鬥不過那權勢滔天的爺爺,我都有他!
掛了電話後我離開公寓到附近的藥店買了避孕藥,然後把剩下的裝在手提包裏。
我無所事事所以想著去一趟警局,畢竟我還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打擊過齊微希!
我到了警局後找到劉隊,劉隊引著我去見齊微希,她此刻被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監獄裏,我進去看見她神色悲慟的坐在角落裏。
我心裏在腹誹,昨天齊微生給她說了什麼?因為按照齊微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假如不是齊微生說了什麼她絕對不會有這種絕望的神色,看上去很難過也很無助!
我原本以為瞧見這樣的齊微希我會有報複的快感,甚至曾經無數次幻想這樣的場麵,但此刻真的見了內心卻毫無任何的波動。
劉隊善解人意的說:“你和她聊幾句吧,我在外麵等你,記住,別說太過的話!”
監獄裏安裝的有攝像頭,所以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
劉隊離開以後我笑問:“你哥哥找你說過什麼?齊微希,他會昧著良心撈你出去嗎?”
“你怎麼曉得他找過我?!”齊微希一愣,當即又道:“你是不是又給他說了什麼迷惑他的話?宋晚,你總是不要臉的麻煩我哥哥!”
在齊微希的眼裏我是她哥哥的麻煩精,但我對曾經種種卻毫無記憶,我按耐下心裏的煩悶,低聲道:“別胡說八道!齊微希,我是我,你哥哥是你哥哥,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就像你曾經說的那些破事我記不得了,也懶得去記,你別抱著過去愣死不撒手!”
齊微希愣了又愣,突然罵道:“去你媽的!宋晚,我哥哥曾經為了你付出一切,現在你卻說你不記得了!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農夫與蛇的翻版!宋晚,我哥瞎了眼幫你一次又一次!我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勸他,可是他呢?他就不信邪,說什麼順其自然!說什麼緣分到了自然會到!這一等就是又一個八年!”
這一等就是又一個八年?!